他没有直接回新房,而是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这时,吴嬷嬷盛上来一张鸳鸯枕套,同时,将祁落雪的话原封不动地讲了一遍。
贺南洲听完,英俊的面孔上没有丝毫情绪变化。
片刻,他吩咐:“给祁小姐送喜糖过去。”
吴嬷嬷离开,贺南洲继续看文件,却再也看不下去。
他拿起那张枕套,绣工普通,却一针一线极为认真。
随即,他看到了枕套某处的血点。
脑海里忽然映出她那日为他斟酒的手,心仿佛被蚊虫叮咬了一口,微疼,却也无关痛痒。
可即使只是一片涟漪,也勾着他想要去亲眼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替他欢喜。
思考间,贺南洲披上外套,没有叫副官,便一个人走入了夜色之中。
寂静的院落,贺南洲一走进就看到了灯下认真画画的女子。
纤手素衣,却难掩倾城国色。
“画好了!”她没有察觉贺南洲的到来,而是转头冲心儿道:“心儿,你看看!”
画纸被拿起,贺南洲站在阴影里,看到画纸上的男人,一身戎装,赫然是他那天救她的模样。
“心儿,你觉得像不像少帅?”祁落雪眼底都是光,那毫不加掩饰的崇拜穿过黑暗,直击贺南洲的心。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大步走到门口,推门而入。
“少帅?”祁落雪猝不及防见到贺南洲,吓得连忙将画往背后一藏,眼底惊惶,仿佛受惊的小鹿。
这样的她,让他眸色一深,大步而去。
第4章 我娶妻,你真的高兴?
画被打开,画得颇为粗糙,却如同鸳鸯枕套,透着她对他纯粹的喜欢。
“少帅,这个会不会冒犯到您?”她怯怯地问。
“没有。”贺南洲锁住祁落雪的眸子,不辨喜ybdj怒:“我娶妻,你真的高兴?”
“嗯,高兴的,有人照顾少帅了。”祁落雪的眸子里只映着贺南洲一人的影子,她看了他几秒,忽而垂下眼睫:“今天少帅新婚,我祝少帅与夫人白头偕老!少帅您快回去吧,别让她久等了。”
说罢,她抬起眼睛,冲贺南洲嫣然一笑,只是眸底隐隐有压抑的水光。
贺南洲想起,吴嬷嬷说祁落雪有人的时候,总是笑盈盈的,可没人时候,尝尝一个人落泪。
原来美人垂泪,是这般容颜。
祁落雪见贺南洲冲着她看,她顿时局促,贝齿轻咬着下唇,绯色上落下一排细细的牙印儿,声音带了几分不舍:“少帅,很晚了,您该——”
下一秒,腰肢已经被男人揽住,唇上袭来陌生滋味,祁落雪后面的话,便再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