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答她的,只有不断的裹挟着血腥味的风声,以及鲜血砸在铁块上的声音。
——
医院。
楼司夜追随在救护车边一路小跑,“南笙,你一定要挺住,阿离我找到了,你挺住,阿离还在等着你,你一定要活着出来。”
他不肯放开叶南笙的手,那手冰凉。
可他明明记得,小时候的叶南笙是个掌心极其有温度的女孩子。
她变了,在他还没来得及搞清楚自己其实一直都深爱着她的时候,她却悄无声息,一声不吭的把一切都变了。
那天后,贺临川成了植物人,而叶南笙在医生的抢救下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却始终不愿开口说话。
她经常对着天花板发呆,一发呆就是很久,很久。
她喃喃的叫着贺延秉的名字,哭着跟他说对不起。
如果,这辈子楼司夜是她躲不掉的劫,那她又何尝不是贺延秉的劫。
五年前,他为了救她,摔下山崖。五年后,他再次救她,成了植物人。
这辈子,她最爱的人是楼司夜,可她最对不起的人却是贺延秉。
一个星期后,重伤的叶南笙被楼司夜接回了楼家。
叶南笙抚摸着阿离胖乎乎细嫩嫩的小手,眉眼终于绽开了一丝笑容。
她白皙的双手绕到孩子的脖颈处,才发现坠子掉了。
不过,比起阿离,再稀罕的玩意儿掉了也无关紧要。
“阿离,是妈妈,你睁开眼看看妈妈呀。”
叶南笙嘴角噙着的笑突然在孩子无限的沉默中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神情上那抹怎么化也化不开的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