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火中烧，抬手又是一巴掌，将她的头打偏。
“嗡”的一声，齐蓝沁感觉自己的脑袋短暂地失去意识，要不是被人按在这里，恐怕已经被掀翻在地。这巴掌好大的力道，嘴里竟传来一股腥甜。
“救我儿子重要，待会儿再和你算总账！”
牧亭煜眸色一凝，手里的匕首准确无误地插进了她的心脏。
痛，太痛了。
齐蓝沁被堵住的嘴里“呜呜”作响，尽管被人死死钳制，她还是奋力反抗。
牧亭煜拿了青瓷小碗接了满满一碗的血，随即像扔破布一样，将齐蓝沁丢在地上。
刚才的反抗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心头的血液汩汩流出，她是医者，知道自己不能再动，否则血会越流越多。
没有人来给她止血，没有人管她的死活。
给小世子煎的药早就好了，一直在炉子上温着，此时取来了药引子，直接和药混合在一起就可以喝了。
牧亭煜亲手给儿子喂药，孟兰雨殷勤地拿着帕子为世子擦拭嘴角流淌下来的药汁。
喂完了药，太医号脉，说小世子脉象平稳了不少，牧亭煜这才放下心来，又走了出去。
他取来纸笔，大手一挥写了几个字，走到仍躺在地上闭目喘息的齐蓝沁身边，伸腿踢了踢她。
对上她澄澈的双眸，牧亭煜心中一震，却立刻赶走心头异样的感觉，将轻飘飘的一张纸丢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她虚弱地问。
他的语声里不带一丝温度：“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