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她惊魂甫定,浑身发软,靠在他怀里,指了指躺在不远处的牧亭煜,“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卫沂辰点头,一边观察着周围的黑衣人,一边护着她过去。
侍卫长将牧亭煜背进了就近的帐子,刚好是齐蓝沁的。她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外面的刀光剑影没有影响到帐内分毫,齐蓝沁由胡太医打下手,划开牧亭煜中箭处的皮肤。
她愣了愣。
这里距离心口只有不到一寸的位置,当初,是他毫不手软地捅进她的心头,听信那个女人的假话,取了她的心头血。
而今,他这样苍白地躺在她面前,那么不堪一击。若是她手里的刀再稍微偏左一点,若她再心狠一点……
她眸色一沉,手中的刀握得更紧了些。
齐蓝沁为自己的想法所不耻,尽管牧亭煜当初被人蒙骗伤害了她,但是罪不至死,她不能这样。况且她是大夫,是治病救人的,断不能公报私仇,害人性命。
她再也没有犹豫,手中尖刀一挑,将箭头取了出来。
凑近闻了闻,她冷静道:“是草芡籽的毒,无碍,我那里有解毒丸。”
说完,她翻出一粒药丸交给了胡太医,交待好了用法,便起身离开了。
外面,众侍卫见王爷昏迷了,都拼了命杀敌,可这些刺客像是受过专业的训练,被擒之后都咬破嘴里的毒药自尽了,弄了半天,一个活口都没抓住。
清理战场时,一个侍卫拾起一个类似腰牌样式的东西,对着月光努力辨认上面的字迹:“这是什么?”
一个面色黝黑的侍卫走了过来,接过去看了看:“好像不是刺客掉落的,我先收着,等王爷醒来我再交上去。”
转身后,他将那块铜牌捏在手里,嘴角泛着冷意。
待走得远了,他随手一抛,将小小的东西丢进树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