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沉默,脑子却没停下思考。
昨天助手刚把这段时间江染的详细饮食记录汇报给了他,不管从任何角度来看,江染的食谱都绝不像一个瘢痕体质的人应有的食谱。
因此,他心中那杆怀疑的天平,不知不觉已经快要定型了。
江染还在哭哭啼啼的,见霍茂深不说话,便重新握住他的手:“茂深,咱们只是办了婚礼,至今都没有领证,咱们去领证好不好?这样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照顾你,可以名正言顺地陪伴在你身边。茂深,你说呢?”
霍茂深依旧沉默,脑海里浮现出那天他给她抹药的画面,那伤疤丑陋粗鄙,手感很差,摸上去像在摸石块一样,硬硬的一个一个的疙瘩,这些,似乎有点真实过头了。
江染不明所以,依旧卖力地争取着领证的事情,她那喋喋不休的样子,让霍茂深打心底感到厌恶。
活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婆婆,被人厌烦了还又不自知,只管不断倾倒着她所谓的想法和愿望,一厢情愿到让人恶心。
如果……如果是江子夏,看到他此时这般模样,一定不会考虑什么结婚证什么光明正大,一定会以他的健康为第一优先考虑,为他做全面检查,为他按摩,为他研究新的药膳食谱。
而此时,他终于在江染第三十七次提及结婚证的时候爆发了。
他忽然睁开眼,冷冷地看着江染:“闭嘴!”
“为什么呀?你不回答我,是不是你心里还有她啊?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要我闭嘴,我不闭嘴,我委屈,我伤心,我就要说。”江染开始耍小性子了,以前,她只要耍小性子,霍茂深都会屈服的。
这招屡试不爽,却与江子夏的体贴关怀形成强烈的反差。
霍茂深冷笑一声,扔了江染刚刚削好的苹果:“你烦不烦,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