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宝贝。”
“不困了，我想喝酒。”
“什么？”
“想喝酒，”祝青山不像开玩笑，“你上次不是买了一瓶红酒吗？”
“怎么突然想喝酒，”顾易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好像是上床之前该做的事。”然而他们已经云雨几番，现在十二点了，按往常该睡觉的，刚刚清洗的时候他都说困了，现在却又要喝酒。
“就是突然想，”祝青山已经下床，也拉他一起，“过来。”
“哎宝贝，你慢点，”顾易一捞他的腰就把人抱回来了，让他套上拖鞋再走，“明天还有早课，不怕起不来吗？”
“适量的酒精可以促进睡眠。”
“你现在睡不着？”
“现在想和你接吻。”
“啊？宝贝你唔！”说话说一半就被嘴对嘴堵住了。顾易真觉得自己被他偶尔的无厘头的可爱吃得死死的，此时反应过来，直接圈着他的腰，霸道地把亲吻变成深吻，吻得人儿呼吸不上来才放过他，拥他在臂弯里，从他背后的柜子里面拿酒和酒杯。
客厅里没开灯。两人窝在阳台边的懒人沙发上，一抬头还能透过阳台的玻璃门看到外面辽阔的星空。
Zero察觉他们的动静，从狗窝里出来走到他们身边，靠在祝青山身旁睡觉，也不压他，就挨着身子。顾易看得发笑：“真会找地儿。”
室内没什么光，顾易开一盏几何投影的小夜灯，不亮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他能看到身边人隐约的面容就够了。
祝青山摇晃着红酒杯，香气慢慢从杯子里面爬上来。他喝一小口，就把杯子放下，转而抓了顾易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握着，语速放慢，抒情音乐的节奏，和他聊天：“Piner老师很喜欢在半夜喝酒，睡到一半，起床喝酒，喝到微醺去画图，画完一张草稿然后睡觉。”
“学到了？”
“我试过，但我要喝醉了脑子里才有设计图，但喝醉了拿笔只有鬼画符，然后酒醒再画又画不出来想要的效果，学不到他的绝招。”
顾易低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