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身体会高温一点。顾易本来思绪纷扰,听到这话,顿时开悟——说到底小家伙还是怕冷的,他自小体弱,平常的体感温度就比人家低,所以冬天恨不得冬眠,碰到暖洋洋的东西都挪不开步子了。酒后身体发热,他也会升温,但升温起点都和人家不一样,依旧会感觉体温诱人,又因为酒精麻痹神经让他更放松一些,没有平日那么矜持,想别人碰一碰、抱一抱都不压抑。
那么,同理可得……取暖器也诱人,更诱人,能把人拐回家了估计。
顾易郁结快半个钟,哪知道瞬间想明白了,他有些哭笑不得,对他真是又爱又恨,抬起他的下巴重重亲他一口,室内响起来一声清脆的“啵”,把小家伙听懵了,犹犹豫豫,给他回赠一个:“我也会。”
攀比心要不得。顾易玩心一起,按着他就是一个深吻,把人儿亲得腿都发软,嗯嗯哼哼地推他,他放松一些,把人抱坐起来,小家伙坐舒服了就软绵绵地吻回来。
“刚刚听你说的时候,一开始会以为你会和他……”顾易很勉强地笑了一下,“紧张死了。”
祝青山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好笑又无奈:“只有你可以。”在他接受的教育里,这方面依然非常传统,性和爱分不开。
顾易宠溺地亲亲他的鼻尖,一如既往地对他坦诚相告:“我很害怕,对你所有遇到的我不知道的事,都不安心……如果Piner老师刚好没在,又是另一个故事了,我的心好乱。”
“如果真是那样……”祝青山用自己的额头去贴他的额头,声音很低,“如果,故事变成那样,我会回来找你……要你抱着我。”像每一次心情不好那样。
顾易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在发颤,猛地意识到,他比他还害怕。面对危险的是他,在安稳的环境里靠想象力自我折磨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害怕?反而吓到他的宝贝。
“不说那个了,宝贝,”他抚摸着他的后颈,安慰性地亲一亲他的面颊,“以后不管去哪儿,我陪着你,不会有事。”
祝青山扬起嘴角,凑着朦胧微光去找嘴唇回礼。两人黏黏糊糊地调情,闹到困得睁不开眼,后半夜睡得香香甜甜,小家伙贴着他的身体,好像一块遇热融化的奶油,感受到的舒适度比睡在懒人沙发上的Zero更胜一筹。
Zero第二天醒来都蒙圈了,还以为自己半夜搬了家。随后看到两个主人先后从卧室里出来,马上欢快地扬起尾巴,跳跃着跑过去打招呼,尾巴摇得都能发电。顾易蹲下来抱抱它,揉着它的大脑袋跟它说吃完早餐带它去散步,Zero听不懂,但没有妨碍它欢快地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