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前一天就收到了方白要回来的消息，方母忙活了一上午准备饭菜，就等着儿子回来。
住了很多年的房子处处是生活的痕迹，客厅的一面墙上是方白这些年得的奖，被放在客厅显眼的位置，餐桌已经用了很多年，到处都是磨损的痕迹。房间的门锁坏了又换，早就不是之前的那个了。
电视换了一个新的，更大了，大概是方便方父看战争片。门口已经放好了拖鞋，一看就知道是方白的。食物的香味充斥了整个房子，就像看不见的幸福一样。
方白推开门的那一刻差点哭出来，这个家，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所有的一切都在记忆深处，他连碰都不敢碰，就怕自己崩溃了。
哑着嗓子开口，“妈，爸。”
方母过来让他换鞋赶紧进来吃饭，帮他拿过书包，推着他往里走。
方父坐在老旧的沙发上，冷哼了一声，“你还知道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
“哎呀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还这么说。”方母听了不乐意了，瞪了方父一眼，又转头对儿子说，“你别在意你爸说的，他天天念叨你呢！”
“我知道。”方白红着眼进屋，自从他出柜被赶出家门，就在也没回来过了，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老远看一眼，根本不敢靠近。
“这怎么还要哭了？”方母看着儿子，不知道怎么回事。
“妈，对不起。”方白突然抱住方母，声音哑的不像话，似乎已经哭出来了。
妈，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没好好照顾您，还要惹您生气，我不该不听你的话，不该一走就再也不回来。
方母慌了，还以为儿子在外面受委屈了，拍了拍方白的背，“怎么了？受欺负了？”
“嗯。”方白低低的回了一声。
方父在一旁也有些慌，又绷着面子，“这么大个人，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哭鼻子，快放开你妈吧！那是我老婆。”
方白放开了方母，吸了吸鼻子，缓过神来。
一家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吃了一顿饭，熟悉的味道差点让方白又哭出来，狼狈到极点。
方母有些担心的看着方白，这是被欺负的多狠啊！儿子才会哭成这样。
方白的房间里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丝毫变化，这里有很多卫帆待过的痕迹，他们的合照还放在床头，阳光下，两个少年靠外一起笑的张扬。
被子被细心的晒过，睡在里面很暖和，方白整个人都缩在里面，闻着阳光的味道，给季时余打了个电话。
那边似乎在忙，铃声响了好久才被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