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如此最好,你们今日就要记得,这战神殿,是我神界的,不是他慕霄的,这天界的主宰,是本君。”
南风言:“天君在上,我战神殿只为守卫神界,护卫六界和平,战神殿上下,从未有一人敢行僭越之事。怀山战神私自盗取圣器,小神自会将其捉拿,命其归还圣器。”
南风言这话,正好中了天君的心意,他也没有什么好再为难的了。
“立刻去办!”
“遵令!”
“这么些时日过去了,罪神怀山没有抓到,反倒折损了我无数的天兵天将,你们战神殿,离了慕霄,竟然都是些无用的草包了吗?”
神殿之上,天君再次发火了,战神殿的众位将领,又是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上一次,南风言虽然接了天君的令,但是他们商议过后,也仅仅只是派出了下面的天兵,前往神界各处,寻找怀山的踪迹,并未派遣得力的主将前行。
谁知,这些天兵无论是前往哪个方向的,竟然全军覆没,无一生还,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战场上,遗留的全部是刈芜的火痕。
整个神界,能够做到这个的,除了刈芜,就只有怀山。而刈芜是怀山的结契灵兽,除了怀山的指令,哪怕是天君,都无法让他听命。
桩桩件件,即使你怀疑背后有人搞鬼,但是所有的巧合都是那么的精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怀山,辩无可辩!
“南风言。”天君大怒,竟然直接将案台上的灯台,朝着南风言砸了下来,而南风言跪于下侧,避无可避,也不敢避。
他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暴击,这灯台精准的砸到了他的额角,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可是天君的怒火并不会因此而消灭,他大声的呵斥着南风言,陈述着他们的罪行,声音之大,前所未有:“罪神怀山私盗圣器在前,诛杀天兵天将在后,意图颠覆六界,毁我神界,其罪当诛,受九天共审也难以陈清其罪!”
“慕霄何在!”
南风言:“启禀天君,慕霄将军尚未出关。”
天君恨得咬牙切齿:“好你个慕霄,好你个战神殿。”
他伸出手,指定的下方的所有人,都发抖了:“慕霄三番两次,以此推脱捉拿罪神怀山之责,他究竟是真的闭关,还是只是为了闭关而闭关!”
一听天君这话,南风言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不由得心中一颤,连忙替慕霄分辨着。
“天君,慕霄将军师从华阳尊神,虽然华阳尊神并未收将军为徒,但是将军却承了尊神的遗志,终身以守护六界为己任,数万年如一日的镇守与战神殿,四处征战,从不懈怠。将军对神界的忠贞,天地可鉴。”
“好,好一个天地可鉴!你的意思,是本君有失偏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说本君,错怪了他慕霄了?”
“小神不敢!”
这天君也是个不好对付的主,无论南风言如何说,他总是能从中曲解出他想要的意思,将别人逼到那种无法回头的境地。
下面的人跪的越低,天君的气焰越是高昂。
“战神殿在慕霄在时,无论在何处,皆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而如今,罪神怀山出逃,慕霄屡次推脱,你战神殿也屡屡受挫,数日无法将其捉拿不说,反倒是全军覆没,你倒是给本君说说,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好家伙,这话,若是南风言说,是他们战神殿办事不利,打不过怀山,那就等于是直接承认了,他们并非无用,而是只听慕霄的,会将慕霄推上风口浪尖。
若是他说是怀山太过厉害,他们不敌,最终才会如此,那么无疑就是承认,这些人确实全部都是怀山杀的,就等于他自己亲手给怀山添了一条罪证。
南风言左右为难,一眼不敢发。
这个时候,神殿之上,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看他们战神殿的笑话,没有一个人会出来替他们解释一番。
他们不说,那么就是天君的主场。
天君收敛了盛怒的情绪,开始秉公的细数他们的罪行:“先前,本君有意为慕霄战神指婚,但是慕霄数次拒绝,其心昭昭,此次又避而不见,纵容怀山在外为恶,更是居功自傲,将战神殿据为自有,不将本君放在眼里,数罪并罚。”
“还请天君三思。”南风言打断了天君的话。
而天君这一次,却也并不责怪他,相反他其实正是在等着他上钩。
“但念在慕霄战神,秉承华阳尊神遗志,这数万年间,更是为了神界鞠躬尽瘁,此次若是战神殿能够将罪神怀山捉拿,夺回我神界圣器,那么功过相抵,慕霄便可免于刑罚,仍然贵为我神界战神。”
这话说的假惺惺,但是他贵为天君,他们的神将,这神界,除了战神殿,根本就没有人站在他们这边,他们战神殿,就是一艘孤立无援的孤舟,而这神界,就是汪洋的大海,那些神君,就是海底那些未知的生物,在不断的搅弄着风浪。
这一次,除了遵令,南风言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