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习习凉风,不经意间撩起他的刘海,沉静若一池秋水淡然无波的眼睛默默地望着湛蓝的天空,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大喇喇地倒在地上,仰天而睡。
在这个不让人注意的偏僻角落,没有人经过,月雪森醒来后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原地没动。
“我的运气怎么这么惨?就没有哪个大好人路过救了我、把我送去医院么···”月雪森啐了一口,不情不愿地从地上爬起来。
如果不是渐晚的暮色,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么能睡,从早上睡到傍晚,像头猪。
借着越来越弱的阳光,月雪森摸到了他的破手机和书包,手机摔坏了,屏幕布满裂纹,好半天没有开机,估计是废了,他不高兴地拆开手机壳,拔出内存卡,将破手机扔回角落。
“咔嚓。”一道悠长的弧线。
手机碰撞在地上清脆的回音,接着是嗒嗒走远的脚步声,小巷静悄悄。
现在是国庆放假时间,街上行人来来往往,灯红酒绿,热闹又喧嚣。
月雪森按照这具身体带给他陌生的记忆,打车回家,司机可怜他一身伤,免了车费。
原主的家其实就是一个不足八十平方米的破租房,一个月一千二的那种,原主家境贫寒,加上父母前几年出车祸双亡,简直是雪上加霜,处境困难。
拧开水龙头,哗哗的冷水混杂着血液一齐顺着线条分明的下颚流进下水道。
或许是冰凉的触感唤醒了月雪森的一些神志,难看的脸色映在节能灯惨白的光影下,眼睛肿起,影响看东西,度数极高的厚框眼镜不知道被混混丢哪了,入眼皆浑浊模糊,仿佛打了马赛克。
全身上下狼狈不堪。
原主眼睛近视度数很高,但月雪森发现了神奇的一点,他穿越到这具身体后,眼睛莫名其妙恢复了视力,由于眼睛青肿才看不清事物。
月雪森微微喘气,手指颤抖着抓着泛银光的细长剪刀,面无表情地看着头发一撮一撮地飘落在洗手台,动作一气呵成。
好像……不怎么样?
月雪森第一次自己剪头发手艺实在不好,剪完的发型有点不伦不类,但还能看,要是让别人剪成这样的发型,妥妥一个引领新时代潮流的猥琐杀马特,滑稽可笑,月雪森单纯是靠颜值撑起这个发型。
月雪森承认自己被丑到了,狗啃了似的,他是一个注重形象的靓仔。
穿书前是,这辈子当然也是。
到衣柜里翻了几件衣服,他丝毫不因为受伤而去特意小心水沾上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