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最后悔的……是不是最后悔上了我?将你的软肋尽数暴露给我!”说着说着,他倒是笑起来,但其中的恨意,却是怎么都无法掩饰。
“还记不记得,你在上了我的第二天跟我说的?你说喜欢我……但是萧杰你不知道呀,早在那时的一个月前,我在村民嘴里听见了什么?”
“我早就知道你的龌龊了!”“聂宏言”突然崩溃一般大喊出来,“你当初明明知道我父母是怎么死的你就是不肯跟我说!你养我只是为了窃取我们家的传家宝根本不是真心!你骗走了我们家的宝物就立刻走人!你在外面明明有了孩子还说喜欢我!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他的样子仿若癫狂,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完全不见之前冷静的样子:“你就是个骗子,可你没想到,你自以为藏的好好的,我早就知道了……还有你那宝贝法器,我也早就偷来了。”
一边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沐骁清楚地看到,那个东西便是先前翎追问的鼻烟壶。
与之相似的,翎感受到更多的,是那鼻烟壶上更加浓郁的妖气。
但他能肯定的是,鼻烟壶的主人萧杰,可跟他们妖族没有一点关系,至于那功法,在他使出来前翎并不能确定。
等到“聂宏言”渐渐冷静下来,他脱力一般扑倒在萧杰脚下,任由烧焦的木炭染了他一身污点也不在意。
“我以为只有你是真心,不想根本就是我一厢情愿……哥,我喜欢你呀,干嘛要这样骗我……”他喃喃自语道。
奈何在场之人,耳力就没一个差的,萧杰沉默良久,嘶哑着喉咙张嘴说道:“我没骗你……”
但事到如今,“聂宏言”从一开始听到所谓真相后的不相信,道一步步查找到所谓证据,现在又怎么可能听信萧杰的一句“没有”?
“随便你吧。”“聂宏言”说着,从地上爬起来,身形摇晃了许久才站稳,他亲手将绑住萧杰的铁链打开,冷言看着萧杰无力地砸到地上。
“唔——”萧杰忍痛,却受不住闷哼一声。
“聂宏言”从他后面走到前方,蹲下来和萧杰平视,看到沾染在萧杰眼上的血污,撩起袖口耐心地擦拭起来。
“不要以为这样就够了,萧杰,你的所有软肋都在我手里,之后的日子,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稻香村一隅的茅草屋下,昏暗的地窖里,被铐起8G冲浪的小余来的人经历了不知多少时日的拷打,不知多少次的刑法。
看着萧杰日复一日的从死亡边缘被强行来回来,看着“聂宏言”每日宛若行尸走肉一般在对方身上施|虐。
沐骁他们就像是在看一部内容重复的戏剧,来来回回一样的动作、一样的惨叫,乃至被迫固定在这里不得离开的聂宏言彻底空洞的眼神。
沐骁他们似乎明白了,也终于知道了聂宏言的曾经。
但沐骁不知道,一切发展到如今,到底该是谁的错?
是儿时的隐瞒,还是不存在的信任,亦或是不怀好意的人心?或者都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