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李长天平静地回答。
“那你和燕殊何仇何怨? ”姑娘蹙眉。
李长天没应声,他看了看以柔弱之躯护在燕殊面前的姑娘,忽然伸手握住挂在脖颈上的并蒂莲玉佩,狠狠 -扯。
他太过用力,以至于脖子被勒出一道深深的红痕,看起来极疼,可李长天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面无表情 的。
他将玉佩掷给燕殊,头也不回地走了。
燕殊没能及时接住,玉佩砸在他身上,又滚落地面。
“你到底是谁?!啊?这就走了?! ”姑娘一脸不解和震惊地看着李长天离开,她收起剑,上前扶住燕 殊,“没事吧?头又疼了?”
燕殊咬牙没说话,他俯身捡起那块并蒂莲玉佩,拿在眼前细细端详,看着玉佩上的平安二字,燕殊忽然身 子颤栗起来,只觉得头晕目眩,耳鸣眼花。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脸上的血色悉数褪去,变得惨白惨白。
“燕殊?你还好么?快,坐下歇息一会。”姑娘想扶燕殊坐下。
燕殊摇了摇头,他攥紧玉佩,撑了墙一下,踉踉跄跄地奔了出去,朝李长天离开的方向追去。
李长天失魂落魄地走出宅邸,走在无人的街巷里。
夜已深,四下无人,只有头顶一轮凉月作陪。
李长天边走,边摸了摸被勒伤的脖颈,又伸手按住胸口。
疼死了,妈的。
李长天深呼吸了一下,眼眶却渐渐红了。
他双手按在眼睛上,想平复下乱七八糟的心情。
忽然,有人冲了过来,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李长天愣了愣。
那人身上有熟悉的檀木香和皂英香,温暖的怀抱,一如他之前每次拥李长天时的温度。
他手臂收得极紧,好像怕李长天会突然消失似地。
“长天,对不起。”他的声音又涩又哑,微微颤抖,像极了边疆焦土上那一捧磨破掌心的黄沙,“对不 起。”
李长天声音同样低沉喑哑,他说:“姓燕的,你已经成亲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燕殊手臂又收紧了一些,将李长天死死地桎梏在怀里。
他说:“半个月前,皇上希望我能迎娶三公主,我为了拒绝,称自己已有婚娶,谁知此事竟传开了......”
李长天:“......啊?”
“D阿?? ? ? ! ! ! ”
多给他三个脑子,他也想不到情况竟是这样的。
李长天在燕殊怀里转了一圈,和燕殊面对面,他双眼瞪圆,问:“那你宅邸里的那名姑娘是怎么回事?” “她是大夫,替我治病疗伤,我俩清清白白,天地可鉴!”燕殊说得很急,生怕李长天不信。
“治病疗伤? ”李长天一下抓住关键,“你受什么伤了?”
“朔方夜袭那日,肩膀的伤。”燕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