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似乎清醒了些,他的声音还缭绕着情欲未却的沙哑,声调却异常清冷,“拿开你的脏手。”
江严一怔,刚用完他,这就是要被赶下床么?
白砚苏微垂着头,光着身子半跪起来系衬衫。从江严的角度看去,此刻的他像一个低头梳理自己羽毛的优雅天鹅。
可是,这样的天鹅,今天也做了别的事呢。江严笑得欢快,两手撑着床,就那么注视着白砚苏默默穿好所有的衣服。
他心底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想要将面前的人逗上一逗。
“看来是乖乖男做了疯狂的事啊,是有什么心事吗?”
白砚苏不回答,默默穿鞋。
“哦,不想说啊。”江严故意往床边挪了挪,悠悠然补了一句,“怎么,想要这样引起我的注意,然后告诉我你的名字,认识你,好给你钱?”
这句话似乎深深地击中了白砚苏,他浑身一颤,虽然面容模糊不清,语气却森然而笃定,“你以为,所有人都稀罕你的钱么?”
这句话的嘲弄显然证明了他的身份,他并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但也不想要钱。
一个优雅如斯的男人在深夜买醉,清醒过后竟然无比憎恶自己,每一寸肌肤都诉说着他的痛苦,连交合的愉悦也不能好好享受。
那么,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江严更好奇了。
“两清。出了这个门,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白砚苏的声音归于平静,所有的波澜都在他离开后戛然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