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医生啊!”江素眼前一亮,一屁股坐到白砚苏身旁去,抓住他的手道,“医生好啊,医警不分家!小伙子今年多大了?结婚没有?家住哪里啊,是不是本地人?我有个未婚的儿子…”
江严听见江素这么问,赶忙给她使眼色。
“挤眉弄眼的挤什么挤?”江素看出儿子给的信号,扭头立马换了一张脸,“人家一表人才的,你妈我看着喜欢!我问问人家不行啊。”
真糗。江严用手扶住额头,一边偷偷观察白砚苏的脸色。
依据江严这么多年的处世经验,他本来早该摸清白砚苏的大概性格,但奈何这个医生大人性情不定,不按常理出牌。第一次还和和气气的,第二次直接上手揍人了,如果白砚苏这会被老妈弄毛了,一会可怎么收场?
谁知,白砚苏不但没有将手抽出来,反倒拍了拍江素的手背,两边嘴角微微牵起,“江阿姨你好,您想问什么就说?”
江严微微一愣,他还从没有见过这样自得温和的白砚苏。
印象中的白医生,不是凶巴巴地要揍他,就是一板一眼的传授别人知识,他江严哪里见过白砚苏的第三种面孔?
大概正是由于好奇,江严的目光才一动不动地跟着白砚苏。
此时白砚苏正专注地听江妈妈絮絮叨叨地聊些什么,时不时点头,一派温和礼貌的姿态让江严不由得想起陈声第一次描述对白砚苏的印象,那由内而外散发的,摄人心魂的悄然魅力就蕴藏在他风云多变的姿态里,恰到好处。
而那缓声运转的余音温柔地缭绕在房内,让江素慷慨激昂的音调都变得不那么刺耳了。
正偷听两人说话,突然,白砚苏眼神一扫,正对上江严的眸子。
江严暗暗冲白砚苏挑了挑眉,意思是表扬他做的不错,下次奖励他。但白砚苏并未回应,只是将睫毛扬了扬,缓缓扫视了一眼摇着尾巴的江严,继续向江母摆出聆听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