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栽赃。也许在外人看来,这是铁证如山的证据,而白砚苏就是个人面兽心的逃犯,但以多年工作的经验和熟悉白砚苏的程度,江严再清楚不过不可能是他。而这种随便拿个破手机拍一拍就能把屎盆子扣在人头上,这是一种常见的滥俗套路。
可除了照片之外,还有能查得到的视频,只能说明这个人铁了心要让白砚苏背锅。江严低头沉吟,奇怪的事从他发现氯I胺酮开始就发生了,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白砚苏,甚至连白颜齐的呈供都对白砚苏不利。
突然,江严回头看了白颜齐一眼,对司机道,“掉头。”
司机很差异,“江队,毛局的命令是...”
江严一言不发,就那么盯着司机。直到盯到司机咽口唾沫,只能往江严说的方向开。
狗屁命令。江严整理了一下衣领,在座位上坐正。他不关心要抓谁,也不关心是谁的阴谋,他只关心如何为白砚苏脱罪。
不管证据,不管任何情况,只因为他是白砚苏,他就永远无罪。
车子很快驶入白砚苏曾经入住的那套小区楼下,江严带着肖虎和另一名督察员上楼,禁止任何人跟随。白颜齐的脸色变了又变,却终究是一言没发。
江严低声在肖虎耳旁说了什么,肖虎立马戴上手套,采取了指纹后才给他们开门 。
公寓里由于将近半年没人入住,潮湿的气味扑鼻而来,而那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丝丝刺鼻的茉莉花味。
江严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果然。
屋内灯光昏暗,但还是可以凭借客厅那个奶白色的透光窗帘看到客厅周围杂乱的脚印。
白砚苏是个洁癖极强的人,不会自己留下这些东西,况且决定搬到江严家之后,他就再也没回去过了,离开之前,还特意打扫了一遍,那么有趣的问题来了,这些脚印,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
江严打开闪光灯,拍下那些杂乱无章的脚印。
搜查员带着警犬很快就搜到了带有氯I胺酮的花茶。肖虎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白砚苏真的会和这件事有关系,无助地望向江严时,却发现他神色平淡,甚至有几分怡然自得。
看到他这幅表情,肖虎突然就有了底。跟了江严这么多年,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他绝对已经理清了思路。
江严淡声对惊呆了的搜查员道,“还不走?”
“想不到白医生是这样的人,我弟弟是学医的,很崇拜他。”搜查员似乎有些失望,摇摇头关上了白砚苏家的门。
江严一巴掌打在搜查员后脑勺上,“哪种人?”
搜查员小心地扶住帽子,不敢吭声。
“下楼。”江严盯住搜查员。搜查员灰溜溜夹着尾巴跑下楼,他知道,他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江严会现场把他皮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