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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我的命本来就是你的(2 / 2)

乍一看去,怎么都是养尊处优的人,绝不是被押去做人质的情景。

“你...”江严愣在原地,手中的枪不由得握紧了。

看到江严的动作,白砚苏身后的人齐刷刷地举起了狙击枪。白砚苏神态自若地向前走了两步,伸出右手,黑衣人们收到指令,立马撤了回去。

“怎么,不认识我了?”白砚苏挑眉,眼底尽是寒霜。两人遥遥不过几百米,四目相对,尘土四散,似如回到了初见的那一天——嚣张跋扈和冷若冰霜的碰撞。

江严已经很久没见过白砚苏这样的神情了,他好像个陌生人一般冷漠,冷血,好似这半年发生的所有事都不存在一样,多少个日日夜夜,是另一个人和江严一起度过的一般。

“我还没查到证据,你别闹。”——这是江严凭着夫妻间的信任,仅能说出的话。

“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白砚苏把双手插在口袋里,脚下的皮鞋摩擦得沙粒滋滋作响,“你也是我计划的一部分,我小人,冷漠,阴险,有什么不对?”

“夜鹰的统领冷酷,小人,阴险,狡诈,你跟这些一点都沾不上边,如果你非要承认这是你的布局,那我只能说,你临时背的台词不错。”江严丢下枪支,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靠近白砚苏,“你留学多年,却选择回到家乡报答家人,说明你极其爱国,心中有大爱,绝不是你口中的小人;你虽然待人冷漠,但你会让母亲每天发信息给你,说明你重情义,所以根本不可能跟我生活这么长时间没感情——”

说到这里,看着监控的江平生已经变了脸色,却依旧听江严说了下去。

“最重要的是,他的布局,早已经从几十年前就开始了,那时候的你,才八岁。”江严勾起唇角,“你告诉我,一个八岁在地上撒尿玩的年纪,能有这么大的野心么?”

江严说完,看向角落里的监控,冲着屏幕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不管你是谁,无论你藏的有多深,你都抵不过我们爱的多深。”

黑衣人们纷纷上膛,举起枪支对准江严,只见江严三步上前,一把搂住白砚苏的腰带入自己怀中,随后抱着他光速移位,飞身下腰捡起地上的枪支。

再见江严时候,已是孤身一人站在仓库中,他早已把白砚苏推入门外。

“砰。”仓库的门被重重地关上,白砚苏被推了出来,直扑入肖虎的怀中。

“白医生,你没事吧?”肖虎扶住白砚苏,见他大声咳嗽,忽然哇地吐出一口血水来,吓了一大跳。

“无妨,牙齿碎了一些。”白砚苏一手勾着肖虎的脖子,半跪在地上,此时,腰上,膝盖,腹部,多处早已包扎的伤口渗出了鲜血,没了刚才的样子。

林平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突然意识到白砚苏刚才完好无损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于是赶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白砚苏披上。

“怎么办,江队一个人在里面。”林平拉着白砚苏靠坐在墙根,一队的人纷纷围了上来。

肖虎紧缩着眉头,“本来只是抓陈声救白医生,想着可能会见到一些夜鹰的交易,没想到直接捅了夜鹰的老巢,人手根本不够。”

“通知增援部队了吗?”林平有些着急,“这下可完了,我没穿防弹衣,一会怕是要给人炸死在里头!”

“通知了,但是最起码要十五分钟才能到。”肖虎望着仓库,“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以为江队进去就会被打成糊糊。”

白砚苏抬起头,咳嗽了两声后低声道,“他不可能伤他。”

“谁?”肖虎握住白砚苏越来越白的手腕,“白医生,别睡,调整呼吸。”

“他..他是..”白砚苏还没说出是谁,突然从树林里窜出一个人,直冲白砚苏而来。

一队队员们纷纷起身,拿枪对准那人。

那人却扑通一声跪倒在白砚苏面前。

“白医生...”

“陈声?!”大家看见老熟人,心中虽有疑虑,却毫不犹豫纷纷收枪,“你...”

白砚苏摇了摇头,大口喘气,艰难地吐出三个字,“不怪他..”

“求求你,把这两个东西给江哥。”陈声脏兮兮的手还没来得及展开,肖虎就大叫一声,“不好,我们之前埋的炸弹到时间了,快去救江队!”

话音未落,仓库空窗里如爆裂般喷涌而出金黄色的云朵,火焰猛烈而灼热,陈声眼疾手快把白砚苏按在自己怀里,而肖虎快速指导队伍撤离。

白砚苏被震昏了过去,陈声背着他往外使劲跑。大部队向小树林外的大马路方向撤离,陈声回头望了一眼陷入火海的车库,叫道,“完了,整个仓库都被炸了!”

肖虎回头,当机立断脱下防弹背心,准备以最快的速度冲入火海。

“干嘛?”林平揪住肖虎,“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进去了,说不定会坏了哥的计划。”

“坏个毛线?”肖虎的脸上黑乎乎的,指了指越来越大的火势,“要是今天我不去,指不定江严死里头!你们以为这种时候谁都有办法吗?江严是神仙吗?你们就是靠他靠习惯了,早都忘记他只有一条命我I草!”

林平站在原地反驳肖虎,“你今天要是进去命没了怎么办?你就不能相信哥吗?”

就在二人争执之间,陈声突然把白砚苏塞进肖虎和林平怀里,“我走了。”

“虎子哥,以后别老骂林平。”陈声把头上的防弹帽扣在肖虎身上,冲他笑了笑,“我知道咱们有误会,不过没事,以后就明白了,谁都有难处不是?”

林平呆呆地站在原地,却发现陈声把防弹背心往他身上一套,“你又忘记带防弹背心了,咱们说好并肩作战的,这次我食言了啊。”

 还不等两人作何反应,陈声朝火场迅速跑去。

他跑的速度极快,每踏出一步却很稳,很坚定。他的脸虽然被炸的黝黑,那一如既往的白牙却依旧那么夺目,他边跑边回头,冲两人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仿佛在对他们说:“我们永远是兄弟。”

火场越来越近,陈声撕了一块布捂住口鼻专心致志地埋伏下来进仓库,室内浓烟滚滚,烧焦的尸体四处横散,那血肉模糊的脸陈声都不忍心去看,仍旧是凭借着那股直觉,慢慢寻找。

终于,在一个废旧的油漆桶边,他找到了被炸晕过去的江严。

刚把江严弄在自己背上,就迎来了乱枪四射。仓库有两层楼,此时浓烟滚滚,他根本分不清是从哪里来的子弹,只能随身捡起一把枪,冲空气乱开一通,随后摸索着冲出了仓库。

陈声被门口的什么东西绊了一跤,两人飞了出去,江严被摔得醒了大半的神。

江严看到陈声,眼底却是异样的惊喜,“你还活着!他们怎么样?”

陈声知道江严指的是白医生他们,赶忙说道,“放心,他们去车上了,没有伤亡..”

话还没说完,突然看见一个人颤颤巍巍举着枪对准了江严。陈声脑子里什么都没想,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子弹飞来的那一刻,他用尽全部力气推开了江严。

不偏不倚地,子弹打中了陈声的心脏左侧大动脉,刹那间,他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江严抓起地上的枪支回手就给了那个人一枪。

“砰!”

那人脑袋开花,应声倒地。

“陈声!”这是一声略带疼惜的怒吼,他爬到陈声跟前扶起他,“你怎么样?你怎么样啊兄弟!”

“江哥,对不起。”陈声勉强睁开眼睛,他张嘴要说话,却断断续续吐出一口鲜血,“我,我虽然一直是你爷爷的人,可我从来没做过伤害你的事,你可是...最疼我的江哥啊。”

  江严把陈声拼命揽到怀里,用颤抖的手堵住他不断涌出鲜血的窟窿,“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啊,你别讲话了。”

“江哥,我的命,本来就是卖给爷爷的,也是..卖给你的,究其根本,我还是没辜负我这一生的使命。”陈声望着江严蓄满泪水的眼眶,“别哭啊,你可是鬼眼呢。”

江严的泪水大滴大滴砸在陈声的脸上,他紧紧地抱着陈声,“从你第一次进警校,我就不该让你跟着我的。”

.......

“江哥?”少年的陈声递给江严一瓶水,“打篮球渴了吧?”

江严嗤之以鼻,“不渴。”却喝掉了这瓶水。

“江哥?”陈声递了一杯咖啡给正在灯下工作的江严,见他喝了,欣慰地笑了。

.......

陈声抬起黏着血液和泥土的右手,摸了一下江严的下巴,“哥,江爷爷给我的任务,就是看着你好,照顾你啊,以后你没有小尾巴啦,再也没人烦你了,对了,你的胡子,该...”

话音未落,一片尚未染黄的枫叶就那么飘飘摇摇落在了江严-你是我的执念-脚边——匍匐在陈声那再也没有生气了的手上——那掌心之中,是两枚黏糊着血液和泥土的U盘。

“陈声!!!”江严抱紧了怀中那具逐渐熄灭温度了的尸体。

  他逐渐熄灭了温暖了江严十几年的灯,也把他最后一丝的善良,全部留给了江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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