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自己的头顶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
白砚苏抬头,是从市局赶回来的江严。他还没来得及脱下警服,周身带着夜晚的清凉和淡淡的烟草味,就那么出现在自己身边。
很显然,这个浪漫的计划来自江严。
白砚苏不由自主地环抱住了江严的腰。他的腰很硬,很厚实,胸膛也很温暖,他俯下身子把白砚苏揽进怀里,用力地亲吻了一下他的头皮,深情款款道,“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方柳成开始带头起哄,身后的小护士们和路过赶来凑热闹的医生们也都欢呼了起来。
江严很配合地按大家的要求给了白砚苏一个响亮的吻。
众人吹口哨的吹口哨,欢呼的欢呼,却立马就被白砚苏的手势打断了,“大家不要太激动,其他病人还需要休息...”
话音未落,就见江严款款单膝跪地,从警服口袋里取出一个黑丝绒小盒子打开,两枚精致的男士戒指相互依偎着躺在华贵的绒枕上。
蜡烛的火光映着江严的双眸,那双秋瞳里似暗夜的海水一般波澜壮阔,似若有千万句话语要诉说,却奈何情深似海不知如何谈起,皆汇成了一句话:“重新嫁给我好吗?”
白砚苏还坐在床边,显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众人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轻声起哄道,“答应他!答应他!”
白砚苏的大脑陷入一片空白,他和江严从初次相识到一起生活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一般慢慢闪过,画面骤然发白,火场里,江严抱着陈声的尸体痛哭之时,突然向大马路冲去,因为在警车旁边,几个危险分子正拿着机关枪对背着白砚苏的肖虎疯狂扫射——江严以最快的速度扭转了局势,抢了两把枪,却没能躲过最后一个人的袭击...
白砚苏再回过神时,轻手解开江严脖颈上的第一个扣子,那排修直的锁骨之下,壮硕的胸肌上,勒着一大片白花花的绷带。他轻轻地伸出指尖,颤抖地抚摸了一下,“我愿意。”
从相识到结婚,快一年的时间里,两人从开始的不屑一顾到最后经历种种事件的生死相依,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性命来抵对方的,用的是一片难得的真心和赤忱。
江严就是江严,江严从今以后,真正是他白砚苏可以相依为命,相互扶持和依靠的人。
病房内的人见两人深情对视,默默退去,给这对苦命鸳鸯腾出一些空间。
“江严,别跪着了,还有伤呢。”白砚苏把江严拉起来,两个人肩并肩坐在一起,他自然地把头靠在了那个让人放心的肩膀上。
江严把白砚苏揽进怀里,被他坚硬消瘦的肩膀硌得生疼,“宝贝,回去我好好给你补补,瘦成这样,到时候带不了孩子。”
“谁给你带孩子?!”白砚苏瞥了江严一眼,不咸不淡地说,“别想啊,我俩工作忙成那样,没时间负担另一个人的一生。”
“不说这个了,来,吃蛋糕。”江严伸出手指沾了口蛋糕沫抹在白砚苏的唇上,随后按住他的后脑勺,扣住那纤细的腰肢,把自己的脸慢慢贴近他的。
那嘴唇湿润而透亮,本就叫人欲罢不能,何况那白丝丝甜腻腻的奶油就摇摇欲坠地挂在唇边,似是在引诱对方一般。江严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舔白砚苏唇畔的奶油,随后滑进口腔,绵长的吻细腻而耐心,不带一点侵略性质地品尝着对方柔软的舌尖,久久舍不得退出。
江严抱着白砚苏一侧身,两个人扑倒在了床上,他就那么带着欺压性质地,深沉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