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汉斯立刻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苍白着脸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兄弟你误会了!我跟加文什么都没有!这个是意外!”
“什么意外?”闻以泽长腿一迈就跨到汉斯面前,揪住他的衣领拽了起来,“你别告诉我他能把人认错了,以为我从中国飞到你们那个什么训练营,又一夜之间莫名出现在他的卧室,所以才抱着你!?”
汉斯疯狂点头:“对、对!那次加文刚到训练营,我们邀请他去酒吧玩,加文把白兰地果汁当成水喝醉了,我送他回宿舍,他认不清楚人,以为我是你,他还叫过你的名字,你是不是叫闻以泽?我可从来没认识过你,你的名字我就是那晚从加文嘴里知道的,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虽然不知道这些照片是从哪里来的,但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让其他人过来作证!”
闻以泽:“……”
听汉斯这么一说,季书之才总算想起来了,刚到训练营时他确实喝醉过一次,但是他喝到直接断片,完全不记得发生过什么,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就在自己宿舍的床上,也没有人告诉他前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季书之就没问,索性当这事儿从没发生过。
这两年里,除了那一次喝醉,季书之再也没有做过任何和其他人有一点亲密动作的行为,谁知道单单会出现这么几张误导性极强的照片,还刚巧趁着他没办法赶回国内参加比赛,因而弃权,又换了邮件网址,无法联系到他,使得闻以泽的情绪处于最低落和摇摆不定的时候把这种东西交给他,其意图不言而喻。
折磨了两个人几乎一年半的误会就这么简单地解除了,季书之也不知道是该笑好还是该哭好。
虽说这是非常小的一件误会,但两人相隔两国,长时间的分离和互相对彼此之间生活模式的未知会令他们之间的信任被慢慢磨灭,而猜忌和忧虑则会逐日增长,任何一件放在平常微不起眼的小事都有可能被无限放大,甚至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季书之和闻以泽相对短暂地沉默了几秒,不久后就听见门口传来闻以泽经纪人爆炸般的声音:“臭小子!还在签售会中途你就给我遛了!上厕所上尼玛半个钟头!你死厕所了是不是!?”
闻以泽:“……”
季书之:“……”
汉斯:“……”
经纪人进门了才发现还有别人,母夜叉似的形象瞬间收回不少:“哎,你们好像是隔壁友谊赛采访的队员吧?刚刚负责人正在找你们,要不你们也快回去吧?”
“说的也是,”季书之叹了一口气,直起身向外面走,“汉斯,走吧。”
只不过他刚刚绕过闻以泽身边,手臂就从后面被他拽住了。
季书之一愣,没回头,但能听到闻以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