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谢渊摇摇晃晃,在失去了赵悯生的助力后,几乎是连站都站不稳,赵悯生瞧着他如今的这一副样子,不可置信的听着他对自己说出的话,原本已经打算不再与人计较了的他,只一瞬间便又被重新点燃了怒火。
“谢渊,你说什么呢?”
赵悯生看着眼前,脸颊通红,直喘着粗气的谢渊,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殿下你……”
谢渊实在是无法想象,如果赵悯生继续再留在这里,到底还会瞧见些什么,这药性凶猛,他实在是再无法理智的控制自己了。
如今的谢渊只期盼着赵悯生快些离开,不要再让自己更加狼狈难堪的样子,暴露在人眼前了。
只不过这一次,还不等他将话说全,赵悯生便已经快步地走上前,再一次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自己赶快回去,免得在这儿继续打搅你的好事?你就真的那么喜欢那个女人啊,所以才在我每每想要跟你确定关系的时候,顾左右而言他,谢督公,你不觉得你有些太过分了吗?”
赵悯生与人贴的很近,半眯着双眼自上而下的看着他,平日里总是温柔阳光的面孔,如今看起来简直黑的吓人,那一双眼睛看起来漆黑而又危险,好似布满了冰霜,好像只要瞧上一眼,就能让你感觉到锥心刺骨的寒凉。
那种眼神,直让素来心狠手辣的谢督公瞧见了,也不免感到了几分惧意。
不过,赵悯生生气归生气,对于此时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他心里还是没有一丝怀疑的。
赵悯生其实完全明白,自始至终谢渊的心都是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对于慧妃谢渊来说,也仅仅只是利用,而不可能是喜欢。
此时之所以会这么说,也只是他人在气头上,故意如此,说来刺他的,并非就是赵悯生的真心话。
可是就是这样的话,谢渊却也真就当真了。
“不是!奴才没有,我……”
赵悯生看着此时的谢渊听了自己这话,一瞬间便整个人都跟着一抖,再抬起有的时候,眼角便已经挂上了些许的眼泪。
药效进一步的加强,已经让他近乎说不出来话,只能软着身子靠在赵悯生的怀里,隐忍的喘着粗气。
瞧见人这副模样,赵悯生只得忍着心中的怒火,将这些事情都暂且放到一旁,如今最要紧的,还是得先找个地方,将人这药效解了再说。
“别说话,我先带你走,剩下的事,等解了药效以后,我再一一找你算账。”
赵悯生说着,便迅速的将人拦腰抱起,沿着旁边的一条小路,快速的走了过去。
皇宫之中,守备森严,谢渊如今这副模样,若要出宫,明显不大现实。
索性涛蕴院在赵悯生出宫立府后,至今也都无人居住,一直空着,那儿离着又不远,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带着人到那去住一晚,等到明日一早,谢渊的药效过了,再一同走出宫去。
到那个时候,只要胡乱说个醉酒之类的理由,也就能够搪塞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