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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1 / 2)

马车上,赵悯生面色苍白的靠在谢渊身上,除了身上被缠了厚厚一层外,为了避免牵扯伤口,那太医还特意给他吊起来了一直手,搞得他现在干什么都不大方便,大有种生活不能自理的感觉。

不过如此这般,倒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赵悯生靠在谢渊的怀里,一脸惬意的眯着眼睛,感受着来自身后人的体温,有些轻挑的轻嗅了两下,谢渊来到行宫的这几天诸事繁忙,没有顾及到熏香,故而此时身上紫述香的味道已经很淡了。

但只要你细细的闻,就还能嗅到一丝淡淡的味道,就好像是来自谢渊自身的体香,也别有一番味道。

想到这里,赵悯生不由得侧过头去,看了看他。

此时的谢渊,正面无表情的盯着窗外,眉头紧锁不说,就连那两片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薄唇,都被他径直抿成了一条线,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忍不住浑身一颤,觉得往日的那个冷面督公又回来了,可只有赵悯生知道,谢渊现在的心里到底有多脆弱。

“督公……”

赵悯生瞧着眼前的谢渊,越瞧越觉得自己得趁着这一段受伤的时间,做点什么,于是便侧着头略带着些虚弱的叫了人一声。

“嗯,怎么了悯生,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了?”

面对如今的赵悯生,谢渊这心里实可谓是心疼得不行,一听见人叫他,便连忙回头询问是不是不舒服。

而赵悯生所期待的,也正是这个效果。

“这马车太颠簸,牵扯的伤口疼,你抱着我坐吧,那样也许还能稍微稳一点。”

赵悯生这话倒也真是没撒谎,这周围虽是官道,但他们走的急,马车一跑起来,还是难免有些颠簸。赵悯生身上带着伤坐了这么久,的确是一直觉得隐隐作痛,只不过还没有到不能忍受。

况且比其伤口的痛楚来说,此时此刻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在吸引着他。

“好,现在这样有没有稍微好一点?”

谢渊只顾着眼前人的身体,一手揽肩,一手搂腰的抱着人左挪右挪,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赵悯生的那一双眼睛,打从他说话开始,就再从自己的脖颈上离开过。

谢渊的脖颈生的很好看,纤长白皙,喉结不算大只是微微的凸起,赵悯生将鼻子轻轻贴过去,还能闻到一股好闻的香味。

让人一瞧见,就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赵悯生半眯着眼睛,手指在虎口上一阵阵的抚摸着,如果他现在就咬上去,谢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赵悯生看着眼前,即便是抱着自己仍旧正襟危坐,面色冰冷的谢渊,一时间想要捉弄人看看的坏心眼达到了顶峰。

谢渊一面思虑着回京以后的事情,一面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沿途的风景,忽然之间便感觉到颈窝处一阵湿热,激的他浑身一抖,回首一瞧,才发现赵悯生正靠在他的肩上,一脸坏笑的缓缓舔着嘴唇。

“想什么呢,都不理我。”

还没等谢渊说话,赵悯生便率先开口,抢占了主权,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了调笑着舔了舔嘴角。

面对着赵悯生的如此动作,谢渊虽然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可一双耳朵却是不受控制的红了个彻底,看的赵悯生十分心满意足。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会儿回京后的事情。”

谢渊一边说着,一边感受着脖颈上逐渐蔓延的湿热,直到皮肉上感觉到一阵尖锐的痛感,才终于微微皱了眉头,猛得吸了一口气。

“嘶!”

“不用太担心,我心里有打算。”

赵悯生微微勾了勾唇角,轻轻啃咬着送到嘴边的猎物,用嘴角的虎牙在谢渊的脖颈上缓缓滑下,直落到他颈窝处又浅至深的轻轻吮吸着,谢渊的皮肤白,留下的红痕看起来格外的明显,所以赵悯生在心满意足的瞧过以后,又轻轻的帮他拉了拉领子。

“父皇他老了。”

赵悯生说完这句话后,没过多久,马车便缓缓的停了下来,王起正站在车下,恭敬的等候着。

他才一听见消息,就马上从谢府赶来侍候,如今也算是在这里等候许久了。

赵悯生在王起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下了马车,周围是战火过后的一片狼藉。以章宏才为首的叛军已经全部伏诛,赵悯生看了一眼被李念五花大绑后,扔在一旁严加看管的章宏才,默默的点了点头,说道。

“辛苦李将军了,随我进宫吧。”

宫内虽没有叛军闯入,但也因人心惶惶而出现了不少的乱子,许多宫女太监都暗自收拾了东西,准备着逃命,甚至还有一些宫里发生了失窃的状况。

赵悯生重伤未愈,这一路走到皇帝的寝宫,伤口似乎又有一些裂开了,鲜血从伤口处星星点点的渗出来,打湿了他身后的衣衫。

“儿臣参见父皇,以赵宁,章宏才为首的叛军,现已经除净了,让父皇受惊了。”

赵悯生的嘴唇几乎已经没有了血色,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依然让王起搀扶着,行了全礼。

皇帝此时正躺在榻上,自己疼爱器重了多年的儿子逼宫造反一事,对于这个上了年纪的父亲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嗯……”

从赵悯生进门,直到他行完礼,皇帝都躺在榻上,丝毫没有任何的动静,直到他报告完了外面的情况,皇帝才长叹了一声,从榻上微微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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