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里,除去在医院陪白亦城的时间,我都在白家待着。
看着这里与三年前完全无异的情景,我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出狱后第一次回到这里,我看到这一切时是怎么说的?我对白亦城冷笑着说:你以为把所有的东西保持原样,一切就能回到当初吗?一次次听着我冷言冷语的嘲讽,亦城是怎样的心痛?我在抽屉里看到了满满的药罐子,其中还有止痛药和安眠药。
他这段时间到底承受着怎样的痛苦,以至于要依靠这些药物才能入睡?而我……明明也曾躺在他身边,却一无所知。
容晏还把白亦城立的遗嘱给我看了,上面写着白氏所有的资产全部由我继承。
随后我又在保险柜里找到了三年前的那份离婚协议书,那时的我急于从痛苦中脱离出来,什么都没有看,就直接在最后一页签了字。
如今细细看来,才发现,那时候亦城就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中写明,将所有财产交与我。
诸多细节都表明着亦城的不对劲,可我沉浸在被伤害的痛苦中,刻意无视忽略,以至于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坐在床上,手里捧着被白亦城保管得极为妥当的两人的合影,泣不成声。
***一周后,安安在纽约的情况稳定下来,我便让慕容带着她又回国了。
容晏说,白亦城这样的情况,昏睡得越久,能醒来的希望就越渺茫。
虽然不愿,但我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若真的到了那一步,至少……要圆了白亦城最后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