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放心。”云袅听王妃这么说,就知晓凤瑄如今做的事情,一定非常的危险,抱着锦盒的手也渐渐攥紧。
“至于这块黑色令牌,亦是王爷当年交给我的,王爷手里有三支隐藏的力量,分为隐部、暗部和密部,因着王爷做的事情一般都是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他又不得不去做,故而王爷担心他离开后,有人会对我不利,因此将这枚暗部令牌交给了我,此令牌可驱使暗部上下,有人保护我,王爷便可放心在外。”
焱王妃接着道,“当年鹤儿出生后,王爷便一直致力于培养鹤儿,可是七岁那年,鹤儿身中寒毒,身体每况愈下,太医说鹤儿需要静养,不能思虑过重,故此事情只能就此搁置,如今鹤儿的身体大好,亦成亲娶妻,王爷也将手里的势力渐渐交给的鹤儿,而我手里的这块令牌也是时候该交给你了。”
“母妃……”云袅抱着锦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忽然觉着手里的锦盒有千斤重,重的她都快拿不稳了,攥紧的手溢出细密的汗水,在锦盒边缘留下点点水印。
“不用觉着承受不起。”焱王妃见云袅有些慌了神,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母妃相信你可以的。”
那日过后,王妃当真不再管府里的事情,下人有紧急事情寻她,她就打发下人去找云袅,毕竟她可是真的想放权,不能一边把管家权给了儿媳,一边又揽着事情办,那成什么样子了。
下人找到云袅那里时,她有一瞬间是懵的,倏尔想起母妃已经把阖府上下都交给她管了,于是她硬着脑皮去处理事情,结果发现也不是特别难,和当初她在北疆时,为阿爹管理营中琐事差不多。
继而云袅便让当归和黄芪去通知王府的下人,隔日都到翠竹院来一趟,她有要事要说。
自从上次王妃打发人去找世子妃解决问题时,府里的下人之间,就流窜着小道消息,说是王妃已经将管家权交给了世子妃,听的消息的人,面色各异,心里在想些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翌日上午,翠竹院内,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聚集了不少的人,大都面面相觑,继而小声的议论起来,议论的内容毫不例外都是云袅这位世子妃。
直到当归和黄芪搬了桌椅出来,还奉上了热气腾腾的香茗,旋即分站椅子两边,为云袅壮势,院里的下人见状,这才纷纷住了嘴。
少顷,云袅从里屋走了出来,落座在椅子上,一双星眸淡淡的望着院里的下人,她顿了顿,朗声道,“想必大家最近都有所耳闻,母妃要把管家权交给我的消息,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事情是真的。”
“所以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无非就是为了告诉你们,往后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直接来找我,而不必去劳烦母妃了,且大家原有的岗位都不会变。”
“若有人存着这府里换了个人掌管,就打着浑水摸鱼,不干正事的想法,如果被我查出来了,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就算是母妃那里的人,也是一样。”
云袅漫不经心的说着,纤手磨砂着茶杯的边缘,一点也不怕烫似的,下人们的视线循着她的手移动,咔嚓一道细微的声音响起,只见那只纤手磨砂的茶杯,在下一刻直接化为了一捧粉末,洋洋洒洒的落在了桌子上。
“唉,一不小心又用劲儿过头了。”云袅瞧着被自己不经意间捏成粉末的茶杯,脸上露出懊悔之色。
站在她身后的当归和黄芪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了,但是为了配合她家小姐,当归一脸无奈的道,“世子妃,你怎么又捏碎了杯子?你说说这是第多少次了?”
“唔……”听当归这么说,云袅还当真仰起头来,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她从北疆开始一直到如今究竟捏碎了多少只杯子?嗯,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值得细细数来的问题。
主仆两人说的倒是无比的轻松,可苦了院子里的下人们,他们在瞧见云袅不费吹灰之力的把杯子捏成了粉末,当即目露骇然之色,很久以前,他们也听说过关于这位世子妃的各种谣言,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如今看来传言诚不欺我。
云袅想了一会儿,也没想起来,于是看向院里的下人,结果发现他们都一脸惊骇的瞧着自己,她颇为不好意思的道,“呵呵,用力过度,偶然事件,大家不要放在心上,只要你们尽忠职守的做好每一件事,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你好我好大家好,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世子妃。”院里的下人们闻言,纷纷应声道,那些心里起了小心思的人,也偷偷将苗头给按了下去,这位世子妃将将上任,看着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谁若是触到她的霉头,想必会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