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翎帝原本就被爱妃会武艺的真相,打击的回不过神来,亲娘还在一旁冷嘲热讽,话外之意都在说他当年纳岑书楹入宫,简直就是眼瞎,当即怒气攻心,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气息都弱了几分,急的余公公赶紧摸出帕子给他擦嘴边的血渍。
太后见建翎帝吐血了,苍老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心疼,只是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仔细瞧下面的战局去了。
红菱和云袅缠斗在一起,越打越惊心,到了后面越发力不从心起来,无计可施之下,准备放蛊,结果云袅腰间的竹筒盖被大力的顶开,一只白胖虫子从里边飞了出来,一口将红菱扔出来的蛊给吃掉了,云袅趁机点了红菱的穴道,同样令其动弹不得,不能干瞪眼。
白胖虫子飞到空中嘶啸了几声,殿内还清醒的¥曰..°嫁人就清晰的瞧见元丞相和宸贵妃两人的面容逐渐变得扭曲起来,脸上的变化如此清晰,折幽和红菱自是察觉得到,于是心里同时想着完了,眼看着要成功了,结果还是前功尽弃了,这焱王世子夫妻俩当真是他们的克星。
趁此机会,云袅从腰包里摸出一个青色瓷瓶,将它扔到空中,一掌击碎,里边的药粉随着强劲的内劲消散在空中,一股带着淡淡花香的味道席卷了整个太极殿,而原本喝了酒水中带着迷药的大臣们,均一个接一个的清醒过来,映入眼帘的就是殿中央莫名的情景,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在他们昏睡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恢复原有的容貌就在那么一瞬,在场逐渐清醒的众人,清晰的见到顶着元丞相儒雅面容的人,瞬间变成了另外一副可怖的模样,同样一袭白色宫装的宸贵妃,也在刹那间变成了一个模样俏丽的姑娘,不复先前清雅的模样。
龙椅上的建翎帝见宸贵妃变了个模样,当即被吓得不轻,“朕的爱妃呢,你们把她藏到哪里去了?”说着,便神情激动的扒开扶着他的余公公,脚步稳健的下了台阶,来到现出真实面目的折幽和红菱的跟前,威严的脸上满是咄咄逼人的盯着两人。
“请陛下节哀。”云袅朝着建翎帝拱手道,他浑身一震,嘴唇翕动的说不出话来。
云袅俊俏的脸上泛着浅笑看着殿内的大臣们,“想必诸位现在都是一头雾水,那么这两人究竟是谁?为何会冒充丞相和贵妃?请听我细细道来。”
“这两人,男的叫折幽,女的叫红菱,二人均是苗疆之人,十七年前,因在族里犯了事,故而叛逃出族,接着遭到了苗疆族里的追杀,逃到了大焱境内,偶遇真正的宸贵妃和丞相,他们为了摆脱追杀,想出了一招妙计,金蝉脱壳。”
“此计既可以摆脱族里的追杀,又可以顶替他人的身份活下来,何乐而不为呢,他们是苗疆之人,炼蛊自是不在话下,有一种易容蛊,这种蛊吸食了要易换那个人的血液,再吞下此蛊,便可易容成那人的模样,十几年都不带变化的,比江湖上的易容术厉害的多。”
“大家想必对十六年前,焱王世子身中寒毒一事并不陌生,对了,世子现在是我的夫君,他体内的寒毒就是我治好的。”事到如今,云袅也不打算遮掩什么了,实话实说。
这些话一溜的抖出来,令在场的大臣们纷纷露出震惊之色,继而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声。
“言归正传,当年我夫君身中寒毒,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皇后娘娘,故而所有人都认为娘娘仗着身怀中宫嫡子,有恃无恐,才会给备受宠爱的我夫君下寒毒,但事实却是,皇后只是宸贵妃也就是红菱的替罪羊而已。”
“当年红菱顶替真正的宸贵妃回宫后,便想着除去陛下,才有了那一日的两碗甜汤,但她没想到的是,中毒的并不是陛下,而是我夫君,为了避免查到自己的身上,红菱向顶替了丞相身份的折幽求助,折幽动用了宫里安排的眼线,将一切都推到了皇后的身上。”
“当时的皇后百口莫辩,一切的证据都指向她,她有心辩白,但铁证如山,无奈之下,只得背下了这黑锅,当了替罪羊,其中兴许还有被的原因,就不深究了,于是这两人是顶着别人的身份安生的生活了十几年,都没有被发现。”
“直到前年,我回京后不久,同岑家的庶出姑娘岑柔结下了梁子,她有一支簪子,是宸贵妃赏的,假宸贵妃的秘密就在那支簪子之上,最后却被我所得,后来贵妃见那支簪子在我这里,还特地派人来夺取,之后无意之间,簪子上的秘密被我们发现了,为此我和夫君还特地去了苗疆一趟,查实他们的身份。”
“原本查实了他们的身份,我和夫君准备马不停蹄的赶回京,急着回来见还几个月大的儿子,但是父王传信给我和夫君,说北蛮人集结二十万大军,进犯白玉关,这其中透着不正常,故而派我夫妻二人前去查探其中原因。”
“我阿爹镇北侯云天,镇守北疆十几年,一直都在同北蛮人打仗,对他们了若指掌,若北蛮人当真有那个能力,为何十几年了都还不见他们攻下白玉关,偏偏是现在,那么这其中肯定有别的原因。”
“三个月前,我和夫君将将抵达白玉关,紧接着北蛮四王子阿图尔就率大军进犯,他们打头的是一群不畏生死,不知疲倦,双目无神,被人操控,如同傀儡的士兵,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他们的手里有蛊虫做底牌,才会如此底气十足的来进攻。”
“在那之前,阿爹告诉我朝中有大臣再次与北蛮勾结,先前那次与北蛮勾结的是兵部尚书秦勤,如今想来他可能只是一只被推出来的替罪羊,真正与北蛮人勾结的便是这位顶替了丞相身份的折幽,而他正是来自苗疆,炼蛊之术炉火纯青,给北蛮人一堆蛊虫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