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萧靖柔往踏雪跟前一送,又吩咐萧靖童:“带妹妹会菡萏院,再让厨下重新做点吃食送过去。”又叮嘱一句:“吃东西小心点。”
萧靖童可会看人脸色,站在踏雪身旁,看看宋清欢,又看看萧辞,小心翼翼的道:“娘,爹,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吵架。”
宋清欢不发一语,只示意踏雪。
踏雪也不敢多留,忙同麦青一道把孩子们送出去,又吩咐院子里的小丫鬟们都行远些,别冲撞了。
屋里的人一下子走得没了影,宋清欢整个人的脾气再也不受控住,朝萧辞怒道:“孩子们没得罪你,不过吃饭说了几句话,有必要如此吗,幸好今儿我在一旁,要是出了事怎么办?还是说,柔姐儿不是你亲生的,就无所谓了?”
萧辞方才也是一时心头发怒,压根就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局面,方才见萧靖柔那般他也是吓得一身冷汗,此番被宋清欢质问,便也急急解释道:“我没有这样的意思,柔姐儿就算不是我亲生的,可这几年我有没当她是亲生女儿一般看待,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又道:“我只是心里烦躁,听见孩子们说个没完了,这才出言制止,并没有别的意思,而且我也没料想到柔姐儿会被噎住,清欢,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气,但是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
宋清欢当然没办法冷静,刚才要不是自个刚好在身边,萧靖柔很可能就直接被噎死了。
可她也知道,自打那日萧辞同她坦白所有的事情之后,自个对萧辞也带着情绪的,深吸几口气这才将心中那股烦躁压下去,往一旁的绣墩上一坐,也不再说话。
萧辞心里有急事,没办法细细的去哄宋清欢,组织了一下语言,便道:“清欢,你出嫁之时,娘可有跟你说什么特别的话,或者是给过你什么特别的东西,再者是你生母,她在世的时候有没有……”
“萧辞,你是想问我,有没有传国玉玺的下落是吗?”宋清欢才压制下去的怒意顿时又升了上来,讽刺的看着萧辞道:“亏得你还跟我说什么日久生情,对我真心真意的话,这才过了几天,这痴情的模样倒是装不下去了?”
萧辞也很是烦躁得很,他本是要同宋清欢好好说话的,可叫她这不阴不阳的话闹得心里也很不舒服。
虽说从最开始接触宋清欢的时候是带着目的的,可到得后头,他算计着娶她进门的时候,到底是因为自个的目的,还是因为自个想娶,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了。
这几年他一心扑在眼前这人身上,为了她甚至一路退到睿州封地去守着,难不成这些她瞧不见,瞧得见的,只有那些让她觉得心里不舒服的事儿吗?
萧辞知道这会不能对宋清欢发怒,便也不同她争辩,只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直将心头那烧起的怒火压下去后,这才声音缓和的道:“清欢,那东西你拿在手里,或者是守着,都会给自己带来灾难的。”
他道:“如今,云家和宋家都没了,东西也还没找到,那人出手了,不是对你,就是对辽东,你若是实在不知道下落的话,就仔细想想,原来有没什么有不对劲的地方,只要你想到什么,你都告诉我,咱们不要那传国玉玺,能扔多远就扔多远,那东西对你对我,对景瑜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那东西。”宋清欢嗤笑一声,坚定的道:“你不必问我,且先不说,我不知道有这个东西,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左一句那东西,右一句那东西,左左右右都是为了那东西,前头还说什么心意如何,可到得后头也不过是为了那东西。
说来说去也就是因为那东西今儿个才踏入这一览居,宋清欢这心里如何好受,满是恶意的道:“云家没了,宋家也没了,我为何要让你们得逞找到这东西,我就是死我也把这东西给藏得死死的,给云家,给宋家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