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心里知道,也拉下脸来去主动求好,到得今时今日,她自个给自个找个台阶,都还觉得有些难为情。
萧辞带着温热的手掌将她的小手包住,隐在宽大的袖中,朝她温柔一笑:“解释这种事,太矫情了,更何况,你是在气头上,气过后,自然是知晓我的用心良苦的。”
他说得冠冕堂皇的,倒越发显得宋清欢的矫情来。
宋清欢瞪他一眼:“那传国玉玺一事,到底怎么回事?”
……
吴王连同吴王的同党被尽数剿灭,朝中这才又恢复了平静,可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成兴帝便又病下了。
这一会却比正月那会要严重得多,一倒下去便起不来了。
成兴帝本就年纪大了,再加上年轻的时候不管不顾,身体早已经虚空,正月那会大病一场本就让他大伤元气,到得吴王谋逆宫乱之时又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此番松散下来,便更不好了。
太医院资历老的太医给成兴帝诊过脉后,得出的结果也都只有一个,便是时日无多了。
这个时日无多到底有多少也没人知晓。
眼看成兴帝是好不了了,却连储君都还未定下来,朝中上下倒是不少人举荐萧辞。
只这声音才开了个头,就被萧辞压了下去。
夏日还未过完,成兴帝便一命归西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那些呼吁萧辞登基称帝的声音再次响应起来。
成兴帝都还没下葬,萧辞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将成兴帝四子,萧杨推上宝座。
当皇帝这种事,他不稀罕,也不愿意拿来祸害自个的儿子。
萧杨年轻的时候,生得一张不讨喜的嘴,倒也得罪了不少人,这么多年来也吃了不少亏,便老实了起来,没想到一下子被推上帝位,整个人都反应不过来。
萧杨除了嘴上的功夫,也没旁的本事,可他却生了个十分聪慧的儿子萧渊薮,年纪不大,可读的书却不少,谈论起民生来,也能说上不少,为人也正派,品德不错。
这大沥的江山当然是指望不上萧杨的,也不盼望着他在位期间能有什么作为,只要他无过便是了。
萧辞将萧杨推上帝位,紧接着便将萧渊薮推上了太子的位置上,并且提拔了几个学识渊博的大学士培养他,便是未明说,这其中深意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就是萧杨自个也自嘲:“老子也没想到,又朝一日能当上皇帝,还是托了这个儿子的福气。”
萧杨登基半年,朝中局势基本已稳定,萧辞自请回封地。
萧杨对这位皇叔,那是又敬又怕,生怕他是试探之意,忙百般挽留,直说自己当皇帝没经验,没皇叔在旁看着,心里发慌。
萧辞自是看得出萧杨对自个复杂的心情,就笑:“说起来,本王也没当皇帝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