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叶的车技属于随意又大胆的那种,几下就甩掉了跟踪的人。
后座的两个人心定了几分,这才有时间闲聊。
“你俩可以啊,明着谁都不提,实
则暗通款曲。”白露取笑姜临。
姜临失笑:“能不能换个严谨的词?”
白露故作感叹:“这人生,哪会那么一板一眼的。”
专心开车的骆叶听见两人的对话,也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姜临通过后视镜瞪他,心道:明明他也是当事人,却看起好戏来了。骆叶也不避开她,两人在后视镜里对视半晌,直到后面有车鸣笛,两人才移开视线。
姜临心里升起一股子烦躁,莫名将火力对准骆叶:“我跟他可没什么关系,多的是人为他要死要活。”
这话在他人听起来更像是暧昧的质问,骆叶眼里满是无辜,他茫然地道:“人家不过是一时兴起,难道我会当真?”
白露不知道他们在说谁,笑得直不起腰来:“临临,你在吃醋?”
闻言,开车一向稳健的骆叶直直把车往路边拐去,脚下猛踩油门,差点撞到路边的花坛,后座的人都跟着晃了两下。
他扭头看着被戳破心思、涨红着脸的姜临,两人相对无言。
很快车子重新启动,汇入车流。
白露了然于胸地笑着,腹诽:我生平最讨厌口是心非的人,偏偏你俩都是这样的人,我还非把你俩凑在一块不可了。
姜临有点尴尬,赶紧换了个话题:“网上那些关于你的黑料是怎么回事?”
“上个月我不是参加了一档综艺节目吗,之后和投资人一起吃了顿饭就认识了。我起初不知道他有家庭,约过几次。
”白露低头,她有点想抽烟,但考虑到旁人在,就忍住了,“后来他对我坦白,我觉得没意思就断了,谁知道那些媒体却不依不饶。”
“喜欢?”姜临轻声问。
“一半一半吧。”白露幽幽地看了姜临一眼,“在这个圈子里待久了,谁分得清真假呢。”
姜临听得心里刺痛。白露是多清冷的人啊,对待感情也决绝,不上心的人半分好也不愿给。
“也许是因为我觉得他像我。”白露深吸了一口气,“年轻时都曾爱而不得。”
姜临突然有点后悔,好好的,她为什么要惹人难受。
骆叶也觉得有点闷,开了两边的车窗,缓缓道:“我叫了齐衍,他说来雅园接你。”
他们到雅园的时候,齐衍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姜临见白露穿得单薄,便叫住她:“你等一下,我回去拿件外套给你。”
齐衍摆手:“不用,我来的时候带了一件,家里阿姨的,保暖效果还行,就是样式不好看。”说完,他看了白露一眼,白露扯着他往车上去:“赶紧走,还嫌咱俩这电灯泡不够大啊。”
她是故意说给姜临和骆叶听的。
姜临看着车消失在夜幕里,轻声道:“好像大家都变了。”
边上的骆叶沉默了一会儿,回应似的“嗯”了一声。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都学会了逢场作戏、虚情假意,妄图以此治愈心里渗血的伤口。可这又有什么用呢,每当夜深人静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