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所以很叛逆。后来院里来了一位资助人,他身边站着个小男孩,像个小大人,应该是被逼着来的,一副嫌弃的样子。”
“是齐衍?”姜临问。
“嗯。我讨厌他那副高人一等的模样,吃饭的时候故意把汤洒在他身上,怂恿着院里的小孩子欺负他,他虽然生气,但也忍着。后来我越来越过分,还将他的外套剪坏,丢进了垃圾桶。院长来查,他明明知道是我做的,却没有说出来。我那时候又愧疚又感激,想对他好,但他们一家只在福利院待了一周。我追出去送他,他以为我是想跟他道歉,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教育我一顿。结果我一开口就问他,长大后愿不愿意娶我。”
姜临转过脸,露出一丝笑:“……表白?”
白露坐了起来:“他当时被吓得手足无措,憋红了脸,给了我一个地址。”
姜临哈哈大笑:“他后来没有笑话你吗?”
白露也跟着笑了:“他早忘了吧,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像个傻子。”
姜临听着她讲,看她的状态比之前好了许多。
只希望世界对她再好一点,让她如愿吧。
大概是因为躺久了,姜临站起来时,觉得有些眩晕。一个没留神,她脚下一滑,双腿弯曲磕在地上,当场便起不来了。不到半刻钟,姜临的两条脚就肿得跟萝卜似的。
还未到晚上,骆叶便赶来了,顺便带了一大箱子药酒。
他用热帕子给姜临敷了半天
,也没见有什么效果,于是他又一个个看药品说明书。
骆叶安静地做一件事时是最好看的。他脱了外套,只穿一件白色高领毛衣,侧脸干净,在灯光下显得纤尘不染。
“西药不行,用中药泡说不定有用。”他放下处方单。
看他一脸慎重,姜临哭笑不得:“齐大医生说了,贴两张膏药,明天就消肿了。你这样一股脑把东西都往我脚上敷,物极必反,我半个月都未必下得了床。”
她的不领情,骆叶毫不介意:“也好,床上的你总比平时要乖一些。”
姜临噎住,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窘得低下头,转移话题:“你就这么赶来,雅园的事情怎么办?”
“本来是有一个会议,被我推迟了。”她不知道,听到她受伤的消息时他有多着急。
“我让你给我带的换洗衣服呢?”
骆叶指了指门口的袋子,姜临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那小小的一包,能装几件衣服?
“呃,你是不是没打开衣柜?”他带的都是些什么啊?夏天的衬衣?
“打开了。”
“那你……”
骆叶慢悠悠地将药箱放到一边,然后打量着她在灯光下灿灿的脸,道:“你打算在这儿待到什么时候?”
酸涩的语气,像新婚之夜被冷落的小媳妇。随后他放低了语气,含混道:“团子没人照顾……它很想你。”
姜临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骆叶却得寸进尺,朝她坐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