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这次花重金买下一艘豪华游轮作为宴会场地,听说当日还有大型烟花表演。姜临起初对这事不太感兴趣,但经不住白露在她耳边念叨,也起了去看看的念头。
姜临还没有对骆叶明说,他就派人送来了晚礼服,知道她腿伤未愈,特地配了双平底鞋。姜临平时极少打扮,那一身红裙极惹眼,她一出现便成了整个宴会的焦点。
余澄澄想去冷嘲热讽几句,却被余君言拉住:“从上次他为她挡事我就看出来了,她对他来说很特殊,你别去蹚这趟浑水。”
“可是……”余澄澄心有不甘,却被哥哥的眼刀封住了即将出口的话,任由那个碍眼的人被自己喜欢的人带着满场子旋转,明明那个位置是她的。
姜临本就酒量不好,喝了几杯,头就有点晕。大厅里还在奏着管弦乐,她趁骆叶不注意,溜到了甲板上。甲板上凉风习习,她顿时清醒了些。
有人走了过来,她以为是骆叶,笑着转过身,看清了来人,那抹笑瞬间凝
在嘴边:“余小姐。”
“你的精神倒是不错。”余澄澄讥讽道。
姜临知道她这股气的源头,含笑受着。
“你还记不记得我警告你的那些话,现在想来,你当时应承我,多半也是敷衍。”
姜临没有答话,余澄澄却步步紧逼:“你自以为与他同生共死过一回,便想乘机上位,飞上枝头变凤凰,做梦!”
眼看着余澄澄手中的红酒杯朝自己倾斜,里面的液体即将泼到自己身上,姜临急忙伸手扶住酒杯,说:“余小姐,我的衣服脏了没什么,但若被人看见您在您哥哥的酒宴上争风吃醋,可不太好。”
余澄澄一脸不可置信:“原来你之前的小白兔个性是装出来的,难怪骆哥哥会上了你的当,我今天就要当着他的面揭穿你。”
说完,她便去抓姜临的手腕,被姜临躲开了。
“余小姐,你大概是在自己的世界里待久了,不懂得一个道理,如果事事都如你意,那对其他人岂不是太不公平?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承认这个事实并不难,你应该把更多的心思花在值得托付的人身上。同样,我也一样。你要是铁了心来抢,我也愿意奉陪。”
从小到大,余澄澄都是被众人哄着的那一个,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她被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凭什么跟我争?”
“就凭我那颗陪他到老的心。”
余澄澄疑惑地看着姜临。
姜临轻轻一笑,说:“当
余小姐能捧出这颗心的时候,大概就是遇到真爱了,因为到那时你会觉得,身份、家世不是炫耀的资本,反而是禁锢。”
余澄澄找不出话来反驳她,一蹬脚,转身走了。
这时,从暗处走出来一个人,他手里还拎着西装外套。他快步走向姜临,将外套搭在她身上,笑着道:“原本还想出来替你解围,看来不需要了,没想到你看着是个青铜,其实是个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