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你以为你拿回的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让你遍体鳞伤的一根针罢了,这样想来,我也不亏。
“我既然有能力将它拿回来,自然知道该怎么消化它。”
佟瑾之冷笑:“但愿你能吃得下
“不劳您费心。”
“那个孩子……”佟瑾之停了半晌,再次开口时,声音变得沙哑,“我别的不求,只求你放过他。”
“谁?”骆叶知道佟瑾之说的是他那个尚在读书的小儿子,但故意装作不知。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佟瑾之这辈子没求过人,现在在骆叶面前,他的语气软了下来,“怎么说,他也算是你的家人。”
“那是你的儿子,与我有何干系?”骆叶眼底渐渐浮现出浓重的戾气,“再说,我的家人早在很多年前就死了,你知道的。”
佟瑾之愣住。
骆叶看着他,扯出一丝笑容:“你要明白,我重回佟家,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替我那个开辟半壁江山的外祖父清理门户。从此以后,你再也不姓佟,你那两个儿子也会像过去的我一般,成为无依无根的浮萍。”
“你……”佟瑾之气得浑身发抖,“你有什么资格?”
佟瑾之尝试着站起来,却发现双腿早已失去知觉,还未踏出一步,便摔在地上,如同一条蠕动的长虫。
“你不该动她,后果你是知道的。”
骆叶转身离去,面上还挂着和煦的笑容。
后面的人还在呼喊:“初年,初年,舅舅知道错了……”
无人知道骆叶心里的落寞。
出了佟家大门,骆叶与一队身穿制服的警察擦肩而过。
当日,一个消息传遍整个北市。寻香阁董事长佟瑾之涉嫌多桩故意杀人和人身伤害罪,如果消
息属实,他会被判无期徒刑。更有传言,如今在北市名声很响的骆叶便是当年佟家那个走丢的孩子佟初年,而他隐藏身份多年的真相令人唏嘘。寻香阁成了一盘散沙,董事会决定推选骆叶出任董事长。这几天,雅园的门槛都快被人踩烂了,但来访的人均被骆叶的贴身助理挡在大厅,说法是骆总不在,出去散心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焦头烂额。
普罗旺斯一夜暴雨。
姜临睡得极不踏实,夜里醒了很多次。直到天快亮的时候,雨似乎才小了。她觉得口干舌燥,开了灯找水喝。昨晚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已经空了,她趿着拖鞋下楼,刚下台阶便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的第一反应是家里遭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