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布艺沙发柔软蓬松,纪潼的背在坐垫上深陷又弹起,还没来得及坐起两只拖鞋就被人脱了下来。
梁予辰俯身压下,月色都被他挡得一干二净。
“不进去也行,你陪我在外面睡。”
纪潼见状伸出纤细的右脚,踩住宽厚的胸膛抵着不让靠近,“想得美。”
可论嘴皮子工夫他什么时候又占到过便宜?
梁予辰捉着他的脚踝反压向他身体,手掌握住他光滑的脚背,刻意逗他:“前天用这个姿势你还喊不舒服不愿意,今天愿意?”
纪潼一听,脸颊噌一下浮起两朵红晕。
前天晚上两人在飘窗上胡闹,他右腿被高高抬起压在胸前,身体海浪般一耸一耸,背在玻璃上磨得又疼又凉,上面下面都不舒服,就只有梁予辰一个人尽兴。
现在被无端提起,气氛显得暧昧非常。
他使劲蹬眼前的肩,想跑又跑不掉,只能奋力翻了个身,变成了趴在沙发上的姿势。
“你烦不烦,”声音闷在三角靠垫里,“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我不舒服……”
梁予辰整个人贴在他背上,手却撑在一边以防压着他,头埋在颈间:“今晚换个姿势,就从后面。”
纪潼的头重逾千斤,怎么都抬不起来:“不要,都说了你身上有烟味,今晚不许碰我。”
“我要去洗你又不让我去。”梁予辰嘴唇在细颈上游移,挪一寸亲一寸,“要碰你你又不让我碰。”
纪潼被亲得身体发软,从尾椎骨往上窜着麻酸,脖子四处躲四处缩,口中仍犟着:“就得给你上一课……”
下一刻领口就被一只大手拉到肩下,湿润的嘴唇从肩侧一路亲至蝴蝶骨,用力吮了一口,就在旧痕边留下了新鲜的印记。
“纪老师,学生知错了。”
听着这道喑哑的声音,纪潼身体突然轻微一颤,原来是睡衣下摆里钻进了东西,沿着腹部一路往上。
他咬着唇,嗓音也打颤:“以后再让我闻见烟味就休想碰我。”
言下之意就是下不为例。
这就是他今晚最后一句完整的话了,之后的全是碎的、不堪入耳的、意味不明的。
后来他一丝不挂地被人颠来折去时,手指在梁予辰背上抓出一道道深痕时,身体被耸得老高又重重落下时仍不忘没上完的课。
“你……你答不答应我?”
梁予辰扶着他的腰说答应,什么都答应你。
他尖吟一声,终是被这月光给弄得散了架。
其后一周,梁予辰果然没再让他闻见烟味,而且变得相当愿做家务。
纪潼听胡艾华说梨汤极润肺,便日日熬了给梁予辰喝。没曾想梁予辰也日日自告奋勇去看顾灶火,常常在抽油烟机噪音弥漫的厨房一待就是十几分钟。
就这样过了数日,纪潼突发其想,想去看看梁予辰在厨房是在冥想还是在打坐,便蹑手蹑脚到了厨房门口。
谁知透过门缝往里看了一眼他就大惊失色。
原来哪有什么戒烟,哪有什么知错。梁予辰这厮就站在灶前,借由身高优势凑在抽油烟机边吞云吐雾,吐出来一口烟就被烟机吸走一口,倒也真是方便。
砰!
纪潼踢开门:“梁予辰!”
你个两面三刀、投机取巧的小人。
梁予辰受这一惊,烟头差点掉进汤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