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禹矛脸上不掩惊慌,安小哥儿脸色青白的趴在禹矛背上。
方大夫赶紧将人引到屋子里,轻轻放下安梓给人把脉。拿着脉枕边走边问:“这是怎么的了?脸色这般差?”
禹矛在一旁回答:“今日午上,吃了一个蒸饺就吐了起来,上午吃了早饭后,又喝了不少酸梅汤。那酸梅子是街上干铺买的,看过那货没有问题。是不是常年的胃病犯了?”
方大夫摇摇头:“不应该呀,这些天吃的归正,看你两脸色红润,胃病一类应该早就调好了的。”
拿了脉枕,安梓将手摊开放在上面。
方大夫细细把着脉,看了一会儿,眉头皱着又挑了起来,简直是大喜过望。
“这、这是!嗨呀!安哥儿,你有喜啦!禹小子你要当父亲啦!”说完还在把着脉,感受着怀喜的脉象。
安梓被这惊天大瓜吓得忘记了胃的难受,目光呆滞,片刻后反应过来,嘴巴大的能塞下鸡蛋。
禹矛、禹矛已经石化了。两眼鼓的恁大,一动不敢动的。
还是方大夫对着人背使劲儿来了一下,才堪堪缓过神来,怔怔的看着安梓,大气也不敢出,生怕那孩子被自己吹走了。
两手不知如何安放,摸摸裤缝扯扯袖口。轻脚走到安梓身边:“宝、夫郎,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安梓愣愣的摆头。“还、还好。”
安梓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怀上了呢。对于怀孩子这件事,其实心里不是很抗拒。毕竟自己早就知道自己的体质可是能怀孩子那种。不过,还是抱着一丝侥幸,万一呢,万一不会呢。
看这情况,估计是没有万一了。想不到,我这小肚腩里还有个小馒头呢。一时惊讶不已,不过安梓特别会调节心态,现在倒是不爽,余下的情感只剩下震惊和难以察觉的兴奋。
禹矛其实也是有私心的,每次房事,自己都留在安梓体内,就希望安梓能够快些怀上孩子,这样的话,夫郎就会有挂念,再也走不掉。但同样的,听闻生孩子辛苦,大都去了半条命,这样夫郎不知得有多痛苦。
在这反反复复的纠结中,安梓有了。
就这么傻不愣登的当了父亲,禹矛又是激动又是无措。自己第一次当父亲,没经验怎么办,希望宝宝怀的是个小汉子,这样自己怎么折腾都可以,然后再生一个像宝宝一样的小哥儿,让那个泼皮汉子一起宠他。
方大夫给了两人时间独处,回来时就见禹小子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安梓的肚皮,时不时还发出傻笑,可把大夫惊了一把,谁知道这不苟言笑的小子还有一天笑的像个喇叭花呢。
安梓现在非常害怕,自己是个男的先不提,这第一次怀孩子,真不知该如何下手啊,生怕这小玩意儿就掉了,紧张的不行。要知道,这个孩子可是禹矛和自己的结晶啊。好怕好怕。
这么一想着,脑门就开始冒汗,禹矛注意到,用袖子给人轻轻擦去。安梓看了禹矛,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满怀担忧。
禹矛紧紧牵着对方的手,坚定的望着小夫郎。
“没事的,我们的孩子。”说着往那肚子来回摸了几遍。
方大夫见两人温存的差不多了,才出声打扰。“嗯哼!”
“方叔。”安梓看过去。
“嗯,这孩子已经二月多了,胎位有点不稳,你们还是要克制一下,前三个月不能行房,幸好你这身子养起来了,不然这孩子可是糟罪。”
说完,两人均是脸色一惊,后怕不已。若不是灵泉的功效大大的改进了两人的体质,想起那些夜晚的胡闹,真是令人脸红又心惊。
“那要喝药吗?”禹矛问。
方大夫说:“喝什么药啊,不用,现在还稳着呢。只要你别碰孩子就行。”
“还有,最近孕吐可能会严重些,过些时候就好了,实在吃不下也不能断了营养。”
禹矛听了廖记于心,脸都给臊红了点。这话说的谁都明白。
两人谢过方大夫后便小心翼翼的回家了。安梓像是揣了个炸弹一样,两人都提心吊胆的。晚上安梓还有些反应,但是并不强烈,吃的饱饱的,生怕明天又不舒服吃不了。
睡觉禹矛都轻搂着安梓的小肚子,不敢让人趴着睡。惊了一天,晚上也没啥睡意,硬熬到半夜两人才睡去。第二日一早起来,安梓好多了,吃饭也不再吐,让禹矛放了好大的心。
又过了好些天,安梓对这肚子里装的货已经没了新鲜劲儿,倒是禹矛一如既往的担忧。做的饭菜不敢不合安梓口味,还有向方大夫取经,搭配好营养。
反正每天安梓该吃吃该睡睡,一点不落。除了偶尔间隔几天的孕吐,其他倒是没感觉。而且这吐得除了当日难受以外,之后的反应都不太强烈,像是肚子里的小馒头在彰显存在感一样,每当安梓觉得怀疑到底有没有的时候,又蹦跶几下。
应该是灵泉的效果好,所以这几个月,安梓就算是有些不适,也没有很严重,就是那么礼貌一吐。
【作者有话说:微微一吐,以示存在。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