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憋不住
半夜，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估计是吃多了。安梓醒了摇摇身边的禹矛。
禹矛注意着，兀的就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我想上厕所，有点怕，你帮我举着烛台吧。”
“好。”禹矛二话不说就起床，到客厅那里拿上正燃着的油灯，又在抽屉了拿出烛台点燃。
“走吧，小心点。”一边举着烛台，一边扶着安梓。
安梓见天已经有些亮了，估摸是七点左右，开始渐渐能视物。两人慢慢踱着到厕所。“慢些，有事叫我。”
“嗯，你坐过去，别在门口啊。”
“好。”
上完厕所，安梓觉得腹部有些下坠感，像是还想坐一会儿一样，随之而来的便又是如昨日那般阵痛。所幸已经习惯了，倒也没放在心上。
“走吧。”
“嗯，没事吧。”
安梓想了想，感受了一下，这感觉，只能说一般吧，这几天都这样。
躺下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安梓觉得自己的小腹里，小馒头一直在挣扎，像是在练习打拳，疼的自己额头都冒汗了。经不住这梦境太可怕，只水着了不到两刻钟，安梓便醒了。
似是感知到什么一般，安梓脸色一黑，手伸到被子里一摸，全是黏腻的热水。
不会是濑尿了吧······等等，这东西应该是？！
刚想到答案，安梓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腹部也开始痉挛，两腿发颤。
立刻分出心来，使劲摇醒禹矛。
禹矛眼还未睁就要起床，“是要喝水吗？”
才问完，就听见安梓痛苦的低吟声，霎时睁开双眼，入目是安梓紧咬嘴唇，脸上冒汗的情景。
“宝宝！宝宝怎么了！”禹矛手足无措，惊慌的喊着。
叫了两声后，想起了什么，风一般冲出去，一路上都在喊着：“方叔、方叔！”
像是被叫魂一般，方正身子一挺惊起，随便穿了衣服衣冠不整的冲到楼下，与禹矛来了个擦肩。要不是算着就这几天的事，现在估计着也起不来。幸好这房子里到处都有火气，客厅里还有个壁炉，其余皆是地暖，不然定是要风寒的。
急匆匆跑到安梓房间，就看见对方大口喘着气，十分难受。
禹矛这一叫所有人都惊了起来。更甚者禹怜儿，从得知日子近了后，夜间睡觉也只是简单脱了外衣，生怕耽搁了时辰。
方大夫虽是慌乱，但也有条不紊的下着指示。“快快快！烧热水，往屋里多加些暖气，那张干净的布来！上去把我包袱拿来，还有剪子剪子！快点的！”
说完，众人东奔西跑的做事，禹矛拿了毯子，又去客厅加了许多木头烧着，净了手拿着剪子跑进房。
禹矛半蹲在床边，虽面上不显，内心竟是比安梓还要恐惧。
方大夫见人还在那杵着，将人赶了出去。
安梓余光见了，简直想奔泪，我都这么怕了你还敢走！
“方叔、方叔，我怕，你叫禹矛进来吧！”安梓哭着喊。
方正也很为难啊，这汉子怎么能进产房呢，可是看这孩子这么怕，说不让人见也忍不下心啊。最终，还是对安梓的怜惜占了上风，叫人禹矛进了来。
“你！去给外面的人说了，叫人别放人进来，还有，你家媳妇儿要你陪着，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禹矛看着流汗不已的小夫郎，心中像是压了块大石，压的是又重又同。
“愿意的，我愿意的！”说完就跑出去给禹怜儿和几个关系甚好的伙计通了气，让人闭紧嘴巴，决不能将这事说出去。虽是无可厚非，但被人指点总觉得膈应。
几息后便回来了，跪在安梓床边，两人牵着手一同使力。屋外鱼肚泛白，厨房内热火朝天，那热水是一盆接一盆的端进去。
屋里也是热气腾腾，不断有加油打气的呐喊传出。
过了些时候，某人嘴里开始骂脏话，那脏的是，刷新了众人对语言的认知啊！连方大夫也被惊到，一边说着好样儿的，一边不断动作。
······
生了两个时辰，某个馒头终于落地，是个白白净净的小汉子。众人笑的是眼不见眼的，好些都哭出了声，连方正都红了眼眶。
两个时辰虽短，但其中痛苦滋味只有安梓知晓。哭的涕泗横流，满脸水花。
除了安梓是这般模样，还有一个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