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翼能活着,二十五六的时候就应该是这样,拥有致命的吸引力,浑身充满了男人味儿。
男人让人滚了,但是他的心情算不上好,这个半路跑出来的人能让他产生生理反应,而且是轻轻一碰就火急火燎那种。
他哪来的洁癖,他总不能跟人都不认识,上来就开干,扯了把领带,整个人陷入沉思。
侧头往门口看,收回目光的时候在地毯上看到一张名片。
“连徽,他叫连徽?”
名片上只有名字跟电话,连职业都没有,名片上带着冰激凌的香甜气,印着暗花。
“花里胡哨。”男人嗤笑一声,随手将名片扔进了垃圾桶,果然是出来卖的。
凤邵对余锦星有着变态的占有欲,按魏染的理解,那就是我不爱你 ,但你也只能是我的,你如果不是我的,那我就毁了你。
所以他在家里安了针孔摄像头,画面的每一帧都是余锦星,包括卫生间,就连他们上床,都被录成了有声动作片。
余锦星不知道这些,但是魏染知道,有钱别的忙帮不上,处理这些倒是一把好手。
这些画面对一个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毁灭,尤其是余锦星这种人,原本乐观自信,但他长久的被压制,被圈养,脱离人群,被不断的洗脑,他缺乏安全感,缺乏自信,如果这些东西在网络上爆发,他也活不了。
“他似乎就没准备给余锦星一条活路。”
有钱不置可否,再次见证了人性的可怕:“我们系统的世界真美好。”
魏染冷笑,有钱闭嘴。
魏染按照余锦星的习惯做了晚饭,然后抓了一大把的抗抑郁药扔进下水道,看着这些药片顺着水流打转消失。
余锦星的睡眠质量不好,晚上只要有点声音就会被惊醒,然后期待那个人是凤邵,只是失望的次数多了,他被惊醒之后只剩下了发呆跟沉默。
“余锦星为什么喜欢瞒着?”
“不想凤邵担心吧。”有钱只能给出这样符合常理的解释。
“可是,会哭的孩子有妈爱,会闹的孩子有糖吃。”
有钱觉得,这话似乎很有道理。
十点的时候凤邵没回来,就连电话都没有一个,魏染不可能跟余锦星一样,成宿成宿的等,将饭菜热了一遍,直接摆在桌子上,还贴心的放了醒酒汤。
临上床的时候魏染将药瓶打落,瓶盖没有扣紧,药片散落了几颗,随后魏染满意的笑笑,打着哈欠进了被窝。
魏染的睡眠很好,即使时翼去世的时候,他也睡的很好 ,他想在梦里梦见时翼,哪怕是在梦里见见他,知道他过得好,可惜时翼从来都不曾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