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岩说:“绑架楚清,你身上的嫌疑是最大的,你就不怕霍其深和宋家查到你身上,要你死?”
“死有什么可怕,像我这样躲着跟死没什么区别。”
唐岩听了暗自摇头,苏鸣果然应了那八个字。
——天真无邪,人蠢胆肥。
他这样的人就像室内的娇生惯养的花,从未经历风吹雨大,被放在阳台上淋了一点雨就要死要活,却没想过,花生长的地方原本就是外面。
比他活的困难的人多的去了,他却觉得躲在这里好吃好睡是生不如死。
唐岩对苏鸣的喜欢,只是单纯“肉.体”上的喜爱,苏鸣这个人戾气重人又蠢不值得人付出真心。
但为了他兜里的钱,唐岩决定赌一把。
两人各怀心思,苏鸣一门心思全放在了绑架上,这一次绝对不能失手,忽然他想到一个人。
“我们可以找一个人合作。”
“谁?”
“孙明彦。”苏鸣虽然没和这个人正面打过交道,但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应该和他是同类。
孙明彦一回国就围绕宋一帆,那意义不言而喻,楚清作为宋一帆曾经的未婚夫自然是他的绊脚石。
孙明彦讨厌楚清,而他厌恨晏阳,俩人合作,各取所需。
下定决心后,俩人又在床上滚了起来,发出暧昧的声响。
一场隐约的风波就这么平静了下来,然而却有更强的暗流在涌动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猛地冲出来,将水面上的人完全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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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的情绪三天两头的发作,每发一次疯都会弄伤自己,这情况根本不能出院。
宋一帆直接让人把电脑文件送到了医院,一边办公一边照看楚清。
短短几天,他人憔悴了一圈,很累,但也能坚持。
宋母身体不好,宋父要照顾她,来医院的次数也缩短了,剩下的就是楚誉。
楚誉在医院,病人多,不能长时间请假,所以来看楚清的时间也不长,而且楚清现在都还很排斥他,根本不让他接近。
楚清不发病的时候还是很好哄的,给他听会歌,他就沉沉睡过去了。
宋一帆看他闭上眼睛,自己也有丝困,他趴在床上正想眯一会儿,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宋一帆看着手机上来电信息,眸光微敛,他下意识的想要挂掉,可一想到孙明彦的性子,一次打不通可能还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