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过了十几日,内门大比落下了帷幕。几家欢喜几家愁,表现好的获得了不少宗门赏赐,得到了在诸多大佬面前露面的机会。不少青年才俊趁机拜师,为自己在修真界谋求更好的前程。
一切欣欣向荣,程观雪也心情愉快。因为他终于不用跟着每日早起了,如果无事,他应该就可以睡懒觉了,现在的他,每天都睡不够,极其痛苦。
好在程观雪运气不错,这内门大比之后,沈寒舟果然没什么其他事情了,大多数时间沈寒舟都在拭剑锋修炼,偶尔还会修身养性侍弄灵草,焚香冥想。
很多时候都是玉砂玉屑两人随侍左右,程观雪则是找地儿打盹儿补眠。
一开始玉屑玉砂对程观雪的行为难以理解,但是后来发现沈寒舟和程观雪两人对于这个想处模式都是默认的,所以他们也就渐渐习惯了。
程观雪在拭剑锋待着很是安稳,除了偶尔外出打打野味,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既不惹事,也不探究其他,每日做的对多的事情,就是睡觉,十分安分。
沈寒舟渐渐也对他放心了些,不再向以前那样要求他处处随行。
这拭剑锋顶不是寻常弟子能来,大多数时间只有他们四个人,甚是清净,程观雪对这个环境也甚是满意。
玉砂玉屑都是随和性子,修为也不过是筑基有余金丹未满,和程观雪相处的倒也融洽,他对这样的日子很是满意。
这一日,程观雪觉得自己沉寂许久,决定重出江湖,去山门外打几只雪兔打打牙祭。
不料他刚走出山门不久,便下起雪来,天色也变得不大好。
这天一不好,动物们也都安安生生的待在窝里,不怎么出来,自然也就不好捉。
但是出都出来了,程观雪不想空手而归,所幸他虽然修为丧失,但是五感却未曾衰退。
这雪地里十分安静,但是程观雪抛却杂念,还是让他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响动。愣是让他找到了一窝雪兔。
啧,肥的很,程观雪抓了两只出来,敲晕了提着往回走。
想着这天气,让玉砂用兔肉温个锅子,凑在一起吃酒赏雪岂不美哉。
于是不禁加快了脚步。
但是走到山门外,他却看到了一行十几人,似在争执。
看那些人的装扮,其中五六个乃是雪山剑宗的弟子,修为不过筑基中后期左右。
另外七八个人,穿着打扮看起来不怎么常见,服饰都很夸张,看起来很是仙气,程观雪觉得隐隐有些眼熟。
他只想回山门吃锅子,所以只是闷着头顶着风雪往里走。
却没想到,在经过这些人时,那些外来者中有个人道,“你们雪山剑宗,不过是痴迷武道罢了,于道术一途,又有什么建树呢?”
说着又有人附和,“你看,明明是修仙的门派,往来的弟子,竟然和凡夫俗子一般,杀害生灵,烹制野味。简直是粗鲁不堪,全无慧根。”
雪山剑宗弟子忿忿道,“你...你们强词夺理,弱肉强食,本来也是自然大道,顺应天道,有何不可!”
“哼,所以说你们雪山剑宗不行,”一个女子声音尖锐道,“我辈修仙逆天而行,自然应该摒弃凡欲,克己奉先,想你们如此放纵口腹之欲,与那茹毛饮血之兽有何区别?”
雪山剑宗这些弟子一个个气的脸都红了,一时间却都有些词穷,“你们胡说八道...”
程观雪本来不打算掺和,他在雪山剑宗的行事宗旨,从来都是低调做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即使几人争辩的再激烈,他自己也被做了筏子,但是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但是却不曾想到,那几个穿得仙气飘飘的外来者,眼见着言语上压制了雪山剑宗几人,顿时气焰嚣张了起来,其中一个中年男子模样的人,直接一个弹指,抛出一个火丸,射向程观雪手中的两只兔子。
程观雪早就留意这群人的动静,见此情况,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脚下踏月霜归步法施展,从容将那火丸避开。
那火丸偏离出去,便落到了雪堆之中,瞬间便融化了一大滩雪,露出了雪层下的黝黑土地,可见这火丸温度之高。
这事情发生在瞬息之间,在场大多数人都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一时间愣在那里。
还是个雪山剑宗的弟子最先反应过来,怒气冲冲道,“胡清厉,你干什么!”
一名雪山剑宗的女弟子也反应了过来,赶紧上前查看询问程观雪是否受伤。
“没什么,见不惯这腌臜事情,打算清理一下罢了。”那名被叫做胡清厉的男子捻了捻自己的胡须,混不在意道。
“你...你们欺人太甚!”一名高瘦的雪山剑宗弟子怒道,“我们敬你们是客,已经多有忍让,现在你们居然敢伤害我宗弟子!”
说着便抽出长剑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话音落下,另外几个雪山剑宗的弟子也都齐刷刷地抽出了长剑,神色愤怒。
一见这架势,对方那七八人也纷纷亮出了法宝,一副打就打谁怕谁的架势。
战斗,似乎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