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仞最后只留下一句:“看不起他的,心存不满的,就尽管去找玄影,影卫以强者为尊,只要能赢了他,这四大影卫的位子就是你们的!”
随着天仞的远去,不知不觉中,瑞王府的影卫营里,平静局面掀起层层涟漪。
与此同时,正阳大街上,一架马车缓缓驶过。
宽敞的车厢内,玄影满身不自在地跪在谢逸潜脚边,低垂着的头颅下露出一段雪白的后颈。
而在谢逸潜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双唇紧紧抿着,五指在掌心留下深深的印记。
正如谢逸潜不懂玄影的别扭煎熬,不知脚边的小影卫是如何忍着身上的伤痛,也不知道这人是抱着怎样一种一去不归的绝望跟他下了军令状。
玄影同样不明白,谢逸潜这时候跃动的心思。
昨天夜里那道视线实在太引人注意,就是谢逸潜想忽视都难。
他本想将人赶走,却不可抑制地想起暗室外听见的那一声声呜咽认错,谢逸潜一时心软,竟是放任玄影在他屋顶待了整夜。
而如今亲自把人安排去雪月楼,更是带了一种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的心思。
玄影此时一身青纱,褪去常年的黑色劲装,带着病态的白色肌肤更是带着一种莫名的韵味。
就是谢逸潜仍旧记恨着毒发当日玄影的床上伺候,此时也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他不知玄影在这种光天化日下的不自在,却在转角时猛然想起——
他都是第一次见到玄影这幅姿态,然而人就要送走了!
一想到不久的将来,对他恭恭敬敬的小影卫却要对着梁王讨好卖笑,给梁王穿看各色衣衫,谢逸潜的脸色蓦然难看起来。
“喂!”他轻轻踢了玄影一脚,把人的注意力引过来后,不满地说道,“虽然本王把你送给梁王,但你要记着,你还是本王的人。”
“自重点,别犯贱,本王能容忍你的放浪,梁王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