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失神?”谢逸潜故作好奇,一张大脸凑到玄影跟前,偏偏绝色,完全不惹人反感。
“因为、因为主上太好看了。”玄影如实说着。
谢逸潜顿时大笑,只是在某些“原则”问题上,他没得到好处,又哪里这么容易退让?
等到谢逸潜笑够了,他才老神在在:“那也不行呀,玄影大人怎么能沉迷本王的美色?实在是太不称职了,本王要留下来考验你才行。”
这两三年里,整个岭南王府基本都知道了,那冷面的影卫大人,正是被他们王爷放在心上的人。
他们也不少见两人的恩爱日常,对于这临时上演的画面,也是见怪不怪。
奈何玄影脸皮薄,有些受不住旁边戏谑的偷窥了。
他对着谢逸潜诚恳地乞求着:“求您了主上,您离开,属下、属下私下里给您舞剑行吗?”
别在这里看他了,简直羞耻到不行!
谢逸潜的拒绝到了嘴边,却被玄影提出的舞剑吸引了。
他纠结了半天,这才心痛的点了点头,满脸都是隐忍退让的小表情,看得玄影嘴角直抽搐。
谢逸潜嘴上答应了,行动上招呼侍从离开,至于说会不会躲在远处偷看玄影返回演武台,绷着面皮对对面的影卫训诫,那就是谢逸潜自己的事情了。
即便是玄影可以感受到某处依旧炽热的目光,可既然不再有什么“最棒”,他已是心满意足。
来自首领的试炼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倘若不出意外,这将会是天仞四人带的最后一届影卫了......
是夜,谢逸潜命人备了两坛果酒,特意将王府后面的观星台收拾出来。
而后他又找人给玄影带去话,便自行待在观星台,静等着他家小影的剑舞。
对月独酌,谢逸潜眼前却只有玄影的身形。
本来只是想着白日所见的飒爽英姿,可是渐渐的,谢逸潜心中所想就变了。
那是和平常截然不同的小影,躺在床上软的不行,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小影,哪怕是羞得全身通红,依旧愿意喊一声“夫君”的小影......
还有各种只有他能看见的姿态,或是满身红痕,或是软如池水,又或者是放浪娇淫。
正当他想入非非,满脑子都是带颜色的废料时,只听近处突然传来凌厉的破空声。
谢逸潜只是动了动眼珠,余光瞥见踏空而来的瘦削身影后,很快就收敛了身上的戒备,复归慵懒。
转眼间,玄影已在谢逸潜身前站定。
他略显紧张,握着长剑的手藏于背后,偏偏一身漆黑劲装却衬得他精神昂扬,掩盖了不少踌躇。
谢逸潜见状,轻笑一声,对玄影举了举手中的酒盏:“下面供上的果酒,味道很是不错,小影可想尝尝?”
尝不尝的无所谓,玄影还是更在乎一点将于不久的剑舞。
他抽了抽鼻翼,强行忽略掉萦绕在鼻尖的通透酒香,呐呐地说道:“属下今儿才找了府上的舞娘问了问,舞、舞得可能不好看,主上勿怪。”
说着,玄影握着剑柄的五指倏尔收紧,再抬头,便是满目星光。
说实话,对于上午演武台上的那一出“最棒”,玄影怀疑主上是早有预谋。
可是他自己答应出去的表演,如今也容不得他反悔。
玄影学的多是一招毙命的招数,如今要做一场表演为主的舞剑......
多亏府上舞师教得好,只见玄影起剑,一举一动皆是飒爽利落。
剑舞毕,玄影最后用一个漂亮的剑花收势,重新立于谢逸潜跟前。
而此时,谢逸潜早已经看呆了。
“主上?”玄影小声喊道。
谢逸潜这才回神,他甩手将手中的酒盏丢出去,双眼放光,看准玄影就扑上去:“本王的小影好生厉害!”
玄影被他说得偏过头,谁知下一刻就被强硬地扭过脑袋,一张温润的唇贴上来。
“唔唔!”浓烈的果酒香气袭来,玄影瞬间就醉了。
芙蓉帐暖,春宵一度。
转日谢逸潜醒来时,怀里还是热乎乎的可人儿,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低头只见玄影脆弱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随着他的视线下移,只见玄影的嘴唇红得透亮,白皙的肩膀上满是鲜明的红印,衬得主人越发娇艳可口,直引得人食欲大开。
谢逸潜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拇指描上他的眉眼,心中又是欲念丛生。
半晌过去,看着玄影还在熟睡,谢逸潜总算良心发现,不再闹他,轻声起身下床。
可是当谢逸潜出门,开门那刻就撞见了在外守候多时的天仞。
“怎么了?”
只见天仞抬手奉上手中明黄卷轴:“京中来令,陛下请主上择日回京,请岭南王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