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方总的消息这么滞后,这对一位公司高层领导来说可是致命的缺陷,怎么,你还不知道我们结婚的消息吗?”
方松阳哼了声,并不以为意,“我约你见面就是想跟你聊聊余越。”
钟时钦自然知道,“如果你是专门在我面前诋毁他的,那今天的谈话可以到此为止了。”
方松阳一摊手,睁开一双狐狸眼,笑得和气,“别这么剑拔弩张嘛,毕竟小越也是我弟弟,虽然我们现在有些误会,但只要误会解开,大家皆大欢喜,钟总、也不愿意看他难过吧?”
钟时钦觉得可笑,面上却不露端倪,“作为一个外人,你没资格那么叫他。”
“有没有资格是他说了算的,钟总说的恐怕不算数。”
面对方松阳的试探,钟时钦只感到索然无味,与其在这里跟无所谓的人废话,抱着他的小爱人睡一觉显然是更好的选择,“方松阳,有话直说。”
方松阳的神情在极快的一顿后沉了不少,他端起凉掉的咖啡抿了口,满是苦涩,“虽然我、嘉可和小越之间有矛盾,但是感情还在,如果他知道你诬陷嘉可背后害他,会怎么样?”
钟时钦反问,“你怎么确定他不知道真相?他已经不是那个被你们利用完还要感谢你们没有抛弃的傻瓜了,小越有句话说得很对,人心有向背,你们自己的打算自己清楚。”
“冠冕堂皇,”方松阳的神色彻底冷下来,“之前他在娱乐圈寂寂无名,怎么不见你帮他?”
钟时钦没兴趣给方松阳解释一切,转移开话题,弯起的唇角不无嘲讽,“余家最近不好过吧,恐怕余嘉可还不清楚你的计划,需不需要我帮你告诉他?”
方松阳的瞳孔缩了下,“无凭无据,他不会信你。”
“你慌什么?我还什么都没做,还是说——”钟时钦轻哼一声,语气里满是浸凉的寒意,“在方总眼里,不管是谁都可以利用?如果真是这样,余嘉可还算值得同情。”
“你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余越在你身边不就是一只随随便便就能丢掉的金丝雀吗,你还护着他,不过是没有遇到更好的,没有到需要舍弃他的地步。”
“既然你这么说了而我也不能毫无表示,”钟时钦放松地靠在椅子里,慢慢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道,“我不爱乐于助人,不过看在余嘉可把小越当傀儡娃娃养了这些年的份上,我可以给他提个醒,左右他对你死心塌地,想必也不会介意你的利用和对余家的算计,损害余家的利益帮你也不是一两天了,对么,方总。”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窗外是沉沉的夜色,春上回暖,夜色依旧透着些凉薄,寒冷浸透到室内,巴洛克风格的水晶吊灯棱角分明,几乎要结霜,十足的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