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夜之间各个平台发出的文章,一份包裹也被送到了警局,只等揭开岁月尘封,将一段陈年往事摆在青天白日下。
接下来半个月,网络上相关的内容沸沸扬扬,余家一直处在风口浪尖上。
余长盛被带走调查,余嘉可忙着处理公司的烂摊子,还要应付无孔不入的媒体,余越则表示自己对余长盛跟文静之间的事毫不知情,这个说法跟余嘉可是一致的。
余越参与录制的那两期综艺按时播出后,骂他没良心的人不少,但是同情的也不少,更有知情人士说余越在余家这些年并没有得到多少来自家人的关照,当初也是被余家送给钟时钦的,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再结合扒出来的余越从出道至今的资源,不难看出正是跟钟时钦结婚后才好转的,刷了一大波先婚后爱,也算是将余越从余家的泥坑里拉了出来。
不过影响还是有,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余越对此并不介意,余家经过这一次,能缓过来也会元气大伤,他这次选择了袖手旁观。
以德报怨他做不到,最多也就是以直报怨,不落井下石就好。
后续在余长盛判刑后,余氏的股价一落千丈,方松阳出面收购,也算是保住了大部分资产,而方松阳和余嘉可的恋情也随之曝光,毁誉参半。
余越看着新闻总有些时过境迁的感慨,他回复了几个朋友的消息,然后关掉电视回了房间,坐在落地窗边的扶手椅里,小圆桌上摆着一沓洒金信纸,还有钢笔、信封和火漆。
他这几天在家主要就做了一件事,一年一年挨着写点东西,钟时钦不在家他也自由些,写好了还要藏好,更需要留意着别被张琦发现。
余越写着写着就觉得眼眶有点酸涩,他眨眨眼,望向窗外。
沿着墙爬上来的藤本蔷薇已经攀上窗外阳台的栏杆,粉紫、粉白、奶白、鹅黄,春天从地里长了出来,蓬蓬勃勃,蛰伏了一个冬季,显得愈发娇嫩、又生机盎然。
余越的心却一直留在冬天,不是钟时钦的爱不够多,不是他的心里不够暖,只是一想到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总让他感觉如坠冰冷深渊。
他每天都会问系统钟时钦的黑化值,现在已经下降到65了,可能只需要一个契机,这个数值就会直接降到60以下,也可能会像现在这样慢慢降下去,他很清楚不管是哪种,留给他的时间都不多了。
余越握笔的手有些颤,他的视网膜好像被那些娇俏的花朵烫伤,一垂眼,洒金的信纸上就多了几滴泅湿的水痕。
听到开门声,余越忙抹了下眼睛,放下钢笔故作镇定地拿起一边的书压在信纸上,抬头看见是钟时钦,笑道:“今天回来这么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