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越沉默不语,欺凌并不少见,乔瑜长得乖巧白净,性格又温吞,成为被欺凌对象不难理解。
但是他看孙一璐的态度又不只是靠着欺负人来获取成就感的,对乔瑜大概是有几分说不出口、也不愿承认的喜欢。
当然,喜欢不是伤害的借口,以爱为名的伤害更让人恶心,更不能原谅。
余越又问,“你呢,你喜不喜欢他?”
乔瑜抬起头,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眼里满是震惊和茫然,“我……我……这怎么可能呢?”
余越没有再问下去,也没有问的必要了。
他对乔瑜来说终归是外人,就算能插手今天的事,也不可能一直管下去,到底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
余越并不想给钟时钦找麻烦,但是麻烦自己找上门,他也不能往后缩,最多……床上还嘛。
孙一璐没有让他们等很长时间,不到半个小时,八九个人拎着家伙聚集到了琴行,来势汹汹。
余越站在楼上没下楼,琴行外面早聚集了一波人,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看年纪不过二十左右,显然都是孙一璐找来的。
看来还不傻,他的琴行临着街边,闹出点什么动静都会吸引人,这样子堵住虽然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但也能稍加遮掩,不至于让路人报警。
而本来被砸得七七八八的一楼这下彻底成了废墟,连把好椅子都找不出来了。
孙一璐手里拎着根球棒,一步一步上楼,神情凶狠。
余越站着没动,就算孙一璐要动手,他也有躲的余地,再者不过是拖延时间,并非真要动手。
在孙一璐离他还有两三米时,余越开口道:“动手之前想清楚自己是不是有能力承担后果,你父亲包庇得了一时,包庇得了一世吗?”
孙一璐冷笑一声,“余越是吧,一个从娱乐圈灰头土脸滚蛋的人有什么资格逞英雄,钟时钦?他不是也被赶出钟家了,就是想给你撑腰都无能为力吧?”
余越并不在意,“人外有人,凡事给自己留条后路,做事三思而行,一味莽撞只会给你父亲找麻烦。”
孙一璐懒得废话,举起球棒就要打下去,这时候一声怒喝从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