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宣,付先生找你过去。”
正在这时,助理走近,俯身在岑宣耳边低低道:“就现在。”
岑宣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旋即便十分绅士的寻了个由头,与几位贵女道了个别。
长廊里,他端着空掉的酒盏,靠在一侧窗边,脸颊微微发热,手臂和脖颈也开始浮起来几分熟悉的痒意。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来秦胤。
他们这次的分别,这次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倚着那个男人曾经的性子,就算他寻了旁的助力,不出两三日,必定是闹翻天的。
可是这都多少时日了,怎么……一点点动静都没有?
他禁不住有些恍惚。
“阿宣。”
走廊尽头,出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端着高脚杯,不紧不慢的走过来,与岑宣碰了一下,继而拿走岑宣的杯子,淡笑着开口,“差不多就行了。”
“付总。”
岑宣也不反驳,微微一笑,“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
付钧看了一眼不远处,略微顿了顿,仿佛想起什么一样,加快语速,“你上次说的事情,我劝你不要再继续往下查了,以卵击石,没有取胜的可能性。”
岑宣沉默下去。
他眯了眯眼,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见付钧拍了拍他的肩膀,“接下来事情不少,你自己注意安全,秦胤一死,秦家人必定不会放过你的。”
话音刚落,他便与不远处的人挥了挥手,匆匆赶了过去。
只留下站在原地的岑宣,如遭雷击。
什……什么?秦胤一死?秦胤怎么了?秦胤——
他气息猛的一窒,跌跌撞撞的就往外狂奔。
中途中顺而摸出手机,翻了一下。
今日的头条新闻。
秦氏掌权人因病故去,年仅三十七岁,秦家因此陷入内乱,巨额财产与股份,又该何去何从?
是刚刚发出来的,二十分钟之前。
岑宣脑中“嗡”的一声。
那个男人……死了?
死了?
他……他不会是在做梦吧?
那个男人……嘶……怎么可能?真的……真的死了?
岑宣踉踉跄跄的奔出去,喘着粗气停在街角,哆嗦着手翻出手机,打给杜柯。
在娱乐圈里浸淫了这么多年,他深知眼见非实,耳听也并不一定会是真相,所以……必须亲自证实。
杜柯一定会告诉他这是假的,是造谣,是……
“阿胤明天火化,你要来见他最后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