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了手腕,做事不大利索,暂时不能接手术,就开始指导学生。
他没有跟任何人讲过,左手腕的伤口很深,伤了筋,以后很难再上手术台了。
也可以说,他的人生事业,就此结束了。
在外科医生的行列里,可以说杜柯还十分年轻,往后的日子,可谓是前途无量。
但他现在伤了手腕,可谓是断了一切可能的路。
岑宣和秦胤经常过来看他。
“你说说你……好不容易逃离医院了,怎么还上赶着跑回来?”
杜柯对此分外无奈,“阿胤,我都说过了,我没事!婚礼我会去的,只是最近有点忙,等过两天我提前赶过去帮你——”
“帮我看着阿胤。”
岑宣笑眯眯的接了话,“我就说阿胤不大老实,总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偷溜出来,这不今儿被我逮到了!”
他其实心里头明白,秦胤总是不放心杜柯的,自从上一回杜柯遭袭之后,秦胤甚至派个人跟着杜柯,生怕再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这个人啊……惯常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儿,对于身边的人,一向是护短的很。
秦胤额角直跳,掐了一下岑宣腰间软肉,示意他闭嘴。
“嗷嗷嗷……痛!”
滔滔不绝的岑小宣被就此打断,十分不忿,揉了揉后腰,横鼻子竖眼的叽咕:“你别掐我,你下回再敢偷偷跑出来,我就把你锁在家里!”
秦胤挑眉,威压不减,“你试试?”
“你别真以为我不敢……”
岑宣小声叽咕了两句,哼哼唧唧的,整个人很快就软下来,气鼓鼓的坐在一旁,听秦胤和杜柯讲话。
“你手腕伤了,再工作也不方便,不如休个年假,先住到我这里来,等我们婚礼之后再说。”
杜柯犹豫了一下,“但是最近医院确实很……”
男人皱了皱眉。
“那万一再出现上回的情况呢?”
他视线落在杜柯左手手腕上,目光如炬,抬了抬下颌,“还使得上力气吗?”
杜柯吓了一跳。
“你……”
正在这时,斜里凑过来一个笑眯眯的脑袋,只见岑宣相当骄傲的拍了拍自己,“我发现的我发现的!”
要不然他提出怀疑,秦胤当然没发现这些。
杜柯闻言,忍不住额角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