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被他吓住了！把灯塔全部歼灭！”
他的人一哄而上，池泽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双翅膀将他保护在了里面。
“银环和我提起过你。”倒吊人看着他，“类妖，欢迎你作为家人。”
“全部类妖族人！保护灯塔！”
倒吊人的声音传出去，无数的类妖站在了灯塔的前面，夜莺也从中抽身，来到苏执悟的身边蹲了下来。
“管家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夜莺将手覆在了他的额头，闭上了眼睛。
苏执悟的第三层精神状态领域内，眼的投影忽然晃了晃，苏执悟退后了一步：“发生了什么？”
眼的身形很快就恢复了，表情有些惊讶：“没什么，人类总是可以带给我惊喜，你的朋友似乎发现了我的秘密，从外面闯了进来，现在正在尝试进入你的精神领域。”
“朋友……”苏执悟微微抬眼，“是夜莺？”
“让他进来也没有关系，反正你都会做出选择不是吗？正如你看见的，如果你们不能回到现实，死去的人只会死去，困住的人永远被困住。”
苏执悟暗自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指甲一点点陷进肉里。
就在刚刚，眼给他看了外面正在发生的事，他亲眼看着银环死亡，看着池泽崩溃，还有他的朋友，每一个人身负重伤。
这些也都是孟十三早就预料到的吗，才会说他根本没有选择。
“而且，你的少爷和我有一个约定。”眼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我重新赋予他能力，但是，他会死。”
苏执悟的眼神一瞬间改变了，眼底深邃黑暗地看向他，一股近乎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你说什么？”
“为了爱人不顾一切，在任何伤害你们的人面前不允许有丝毫让步，他还有刚刚死去的人，都非常奇怪，我不是很理解你们这种感情，但却会为这种感情深深震撼。”
眼的目光定格在苏执悟身上，或许就是因为这两个人对彼此的执念令人畏惧，又令人心神向往，所以他才无法从这两个人类身上移开目光吧。
不停让他们做出选择，想要探究他们变成这样的原因，探究本质，最后得到的答案又是什么呢？
“管家！”一个声音忽然响起，苏执悟转过身看见夜莺朝他跑了过来。
“你不能！”夜莺猛地抓住苏执悟的手臂把他拉离了眼，“你没有和他做什么交易吧！”
夜莺有些气喘吁吁的，非常焦急地在眼和苏执悟之间看了几轮。
苏执悟的手盖在了夜莺的手上：“夜莺，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是，我答应过少爷，要回去找他。”
夜莺手上一凉，他抬起头，猛地睁大了眼睛。
一行泪水自苏执悟的脸上滑落。
他说过他有情感障碍，说过自己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流泪是什么感受了，可现在，全都不同了。
因为离别，某种意义上的神明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