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院中这些小妖们围成一圈拳打脚踢的这位。
那站在圈外没插手的小妖还起哄似的叫阵:“揍!给我往死里揍!揍死了算我的!”
“嘿,嘿嘿。”何必出声,叫得那小妖终于是回过头看向自己,“吵什么呢你们。”
那小妖听见何必在叫自己,看似恭敬地一抱拳,可眼皮还耷拉着:“回大王,不过是个偷东西的妖奴而已,吵到大王了实在抱歉,我们这就换个地方。”
他这句大王喊的可不是尊称,实在是何必坚持自称“况且大王”,这群小妖不知道叫他什么合适。
地上躺着的那位衣不蔽体,浑身上下瘦弱得没二两肉,背后一对颇为畸形的小翅膀,左边那片只剩下半截,像是旧伤,羽毛倒戗着。
那羽族的黑发少年嘟囔了一句什么,何必站得远听不真楚,刚才那装腔作势的少年妖怪倒是听清了,脸色一变,冲上来揪住那羽族妖奴的头发,冲着他耳朵吼道:“你的?你再说一遍?谁的?你捡到就是你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揪着头发,一下一下地往地上磕。这要是个人,当场就得死了,亏得是妖族筋骨结实。可就算这样,那闷响也听得何必牙酸。
何必本来就好事儿,这一连在屋里锁了三天,更是无聊到翻花,这热闹都堆到家门口了,简直就是不看白不看。
他又“嘿嘿”地叫了那暴怒的妖仆两声:“反正本座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与本座说说,本座给评评理。”
何必被金链子拴着的那条腿撇向屋里,剩下的半个身子都快探出房门外了,足可见其看热闹的愿望多强烈。
丢东西的妖仆冷笑一声道:“不劳大王费心,这灵石本就是我来西山居之前娘亲送的随身之物,不慎遗失被这不要脸的东西捡了去。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短教育……”
这说说就开始下道。何必听了一会,觉得好像是那羽族的妖奴捡了东西没还。羽族少年强撑着一丝清明,争辩道:“你们捡我的东西,也从没还过。”
一声闷响,奴隶少年落地,那丢了东西的妖仆抬脚就是一踢,踹得那少年像虾米一样屈起身子。
“区区一个奴隶!你哪来的东西!还不都是从我们这里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