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川陷入了昏迷，人还在手术室里。
埃洛濛斯赶到急救室时已经扯下了自己的领带。
“情况怎么样？”
医生摇了摇头眼神凝重：“患者大出血且有身孕，如果不能及时输血恐怕有生命危险。”
“身孕？”埃洛濛斯的瞳孔骤然缩紧，他拳头不可遏制地捏紧，能力险些再度失控。
医生看着埃洛濛斯头上的角以及那淬着杀意的金瞳，语气忽然犹疑。
“血库里没有和患者匹配的血型，这个血型我们从未见过，太奇怪了。”
“抽我的。”埃洛濛斯将袖口挽起来，没有任何犹豫。
龙血是通灵气的，可解百毒肉白骨，这也是为什么身为帝国最后一只龙，埃洛濛斯拥有绝对的地位。医生不敢再犹豫，鹿川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了，多拖一秒都可能会死。
他直直指向不远处：“下二楼右转。”
鹿川的意识时而模糊时而清醒。
他可以听见外面的对话，但却又好像一切都离自己很远，怎么都听不真切。
“那个女人动的手？”
“是，我们当时在后面巡逻，这个女人从前门冲过来。”
“人抓住了？”
“正关在地下室里。”
“你们几个都是废物么？一个人都没发现那个女人？自己滚下去受罚，别让我再多说。”
“是，那那个女人...”
“留着，我会亲自处理。我要一寸一寸把她皮肤划开的骨头抽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鹿川只觉得遍体生寒。
他抖了抖身子，迷迷糊糊地喊着冷。
这样的埃洛濛斯对他来说是陌生的，可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本就如此。
只不过他展现给自己的那一面，并不凶残血腥。
所以即便知道他为人狠辣无情，可他始终都没有见到。
如今埃洛濛斯的话语毫不掩盖地展现在自己面前，鹿川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床上的人发出细微的呻.昤，埃洛濛斯凑进去听，鹿川的声音细若蚊呐。
“冷...”
睨了一眼下属，那保镖识趣的退出了病房。
埃洛濛斯坐在一旁轻轻握住鹿川的手，看着他苍白的小脸带着氧气面罩，几乎要把那脸衬得愈发清瘦。鹿川的手很凉，埃洛濛斯给他捂着手语气温柔宠哄。
“别怕，我在。”
鹿川忽然安静了下来，他极小幅度地回握了埃洛濛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