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前功尽弃（1）
傍晚。客厅里，下班的成静南一推门进来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打游戏的离远，“我回来了。”
“哦，吃饭了么？”
“没有啊……芍云哥没给我做么？”
“做了，还做了你爱吃的，说你第一天上班，慰劳慰劳你，菜在冰箱里自己热一下。”
“嗯？你们都吃过了？这么早？”
“别提了，小啾啾那孩子现在走路越来越熘了，家里已经装不下她了，闹着要去公园玩，所以就早点吃，吃完芍云哥就带她出去了。怎么样？今天工作如何？”离远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厨房流离台前，双手环抱看着正在热菜的成静南问道。
“哎……别提了，怎么过了一百年，办公室里气氛还是这样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记得上次这么讨好同事还是以前刚入社会的时候了，没想到这把年纪还要经历。”
“那你就当自己才二十多岁，多好。”
“行了，别说我的事了，霜结怎么样？”
“不好。”离远拉开吧椅坐了上去。
“不是说已经能自己吃饭了吗？”
“是啊，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以外，看起来真像灵魂被人从身体里拿走了，只剩下了空壳，行尸走肉大概就是这么来的吧。”
“这么严重？她这是抑郁症了吧？要不要找个心理医生？”
“还用你说，其实每个半良都会给找个心理医生的，毕竟特殊的身体、不同的生活环境，再加上我们都是孤儿出身，没几个是心理健康的。”
听到这里，成静南不知道该接什么了，表情有些尴尬。
“哎你也不用这样，不过她现在拒绝和任何人交流，有心理医生也白搭。”
“那……吃点药什么的会不会有用？”成静南将微波炉里的菜端出来放在吧台上。
“没用，我们的体质吸收不了普通人类的药的，优点是轻易不得病，缺点是有病了好不了。”
“……算了，也不要聊这个话题了，真是越聊越糟。”他拿了筷子坐下来，开始吃饭。
“啊呀，好久不见啊。”客厅里，正背对着沙发洗碗的，后面传来了离远和什么人打招唿的声音，他回过头去，正好看见凉把幻道收掉。
“哎？你来了。”成静南笑着打了个招唿。
“是啊，过来找你们玩玩，顺便放松一下。”凉说着坐在了单人沙发上，“天天待在关氏本宅那个鬼地方，盯着关犀看，待得我都抑郁了——成静南，帮我倒杯果汁。”它抬起手朝后面的成静南挥了挥。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气啊。”成静南将手里的水擦干，打开冰箱拿出了果汁。
“你有盯出什么结果来么？偷到手机上的图了么？”离远翘起二郎腿，笑看着凉。
“快了，就这两天。”
“你还没动手啊？你都回去几天了？不像你啊，你这么心急。”
“这种事情心急也没有用啊，我得先从监控找到他生活规律才行啊，看看什么时间手机会离他远一点。”
“监控……哦，你说过他们那个房子有监控，然后呢？找到可以动手的时机了么？”
“找到了，中午和晚上，只要他离开房间去吃饭的时候一般都不会带手机，其实时间早就确定好了。”说着凉接过了成静南送来的果汁，“但是，还得偷看到他手机上密码锁的密码怎么解才行。”
“哦对了，都忘记手机还有锁这种事情了。”成静南放下袖子坐了下来。
“对吧，所以浪费这么多天时间也是有原因的么。”凉抬出手捏了捏眉心，“天天盯着监视屏看眼睛都要瞎了。”
“你这么多天出了看监控就没别的了么？”离远继续追问道。
“当然有干别的，天天待在房间里练习开时间幻道，不用像以前一样开一次花十分钟了，现在和开普通幻道没什么区别。”
“那不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是啊，所以如果一切顺利足够幸运的话，只要一看到图片，我就能走了。终于要结束了，再也不用吃被下了毒的食物了。”
“下毒？”成静南匪夷所思的看着它，“这么精彩，这真是……又是窃听又是监控又是下毒的，你每天怎么会无聊呢？”
“呵，”听成静南这么说，凉自己都苦笑了一声，“他们以为药量小又加在味道重的菜里我就吃不出来了，也太小看凉的感官了。”
“你明知有还吃啊？”离远挪了挪坐姿看着他。
“有什么关系，存在胃里不消化就行，找个没人的地方吐掉就行。看看我被整的多惨，真像把他们全弄死。”凉咬牙切齿。
“……不饿么？”成静南看着它的肚子，竟然奇异的有些觉得可怜。
“不饿啊，有毒放在这个胃里，没毒的放在这个胃里。”它低头指了指。
“你有两个胃？”离远惊讶的看着他。
“是啊。”凉一脸“怎么了”的表情。
“不对不对不对，虽然我没有解剖过良，但杀了很多，没有看到过有两个胃的啊？”
“那些低级的没有，但我有啊，你又没有切开过我——哎你要不要看看？我用指甲划开给你看一看？”凉说着还来了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