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还可以来找你嘛？我觉得跟你在一起真能学东西。”
顾琮还是很真诚的看着沈修诚，沈修诚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拒绝的话，无疑又给自己找了麻烦。
“法院不是随便可以出入的。”
这应该是个最恰当的理由吧，希望这孩子学会知难而退。
“而且我给不了你任何帮助，你是为当事人辩护，多少都会有些偏袒，我不一样，我必须秉承公正公开的原则。”
沈修诚此刻觉得自己是正义的化身，给这个小可爱做一个好榜样。
“没关系的沈法官，我每天在审判庭等你，审判庭我是可以随意出入的。”
“然后呢？”
“然后……就像今天一样呀，每天都来旁听，不打扰你，可以吗？”
他又用那种天然无害的眼神看着沈修诚，沈修诚告诉自己要记住，这种人看着无害实际最坑人。
沈修诚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但第二天还是看见了顾琮的身影，他个子不算高，小小的一只穿着风衣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你看过我的排期表？”
他不好意思的挠头。“那种东西我怎么可能看得到。这都快年底了我觉得为了结案率你们应该也会特别忙吧？”
“真不傻。”
顾琮听出来是讽刺但还是紧跟着沈修诚进了审判庭。
“小孩儿，我严重怀疑你是为了吃我们食堂的饭。”
沈修诚头疼死了，他可没义务看孩子，更没义务把毕生所学传授给他。
“不是的。”
顾琮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难道他要说反正我也没事，没有人找我打官司？虽然是事实但说出来就太丢人了。
沈修诚也不理他了，一切就听天由命，第一次觉得自己不会拒绝人的性格不好。
果然顾琮相比昨天有所改变，一上午坐的稳稳当当一言不发，沈修诚都觉得这孩子成长的太快，不让他说话相当于满清十大酷刑。
“哥，今天的菜怎么跟昨天不一样？”
两个人在食堂排队，顾琮很认真的看黑板上的“今日菜单”，没有一个是他喜欢吃的，讨厌。
“周一至周五每天都不一样，不是固定的。不喜欢吃？”
沈修诚看他那张小脸都皱成包子了，他想起自己二十出头的时候一顿都不在食堂吃，挑食挑的厉害，现在被生活折磨的除了屎没有不吃的。
“不是。”
顾琮咬紧牙关，看见洋葱他就头大，可他不想回律所这样只能把他的“游手好闲”体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