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梓:“自从皇上离开,太子哥哥对乐夏特别的依赖,见不到就心很慌,后来强制的把乐夏留了在身边,太子哥哥也怀疑过自己中毒是乐夏所谓,所以才把乐夏关了起来。”
封梓最后两句是为温子炎辩解,证明他的意识还是有的,只是有些偏激,害怕景天辰迁怒,他组织了下语言,“太医多次为太子哥哥看病,可是都是没有任何问题,乐夏被关之后,本来太子哥哥要把乐夏杀了,可是被寒阳多次劝说,太子哥哥就先放过他了。”
封梓说的挺没底气的,说完只能偷偷的去看景天辰的脸色,知道自己的话并没有让景天辰放下杀心。
离这么远,封梓都觉得景天辰的戾气,正一刀一刀的像他砍过来,那眼里的寒光凝结成一把利剑穿破了他的心脏。
封梓觉得只要景天辰喊一句,他能立马倒地不起。
他一直觉得景天辰变了,至少登上皇位之后,景天辰就很少杀人,现在他明白,不是他不想杀人了,而是没有人值得他动手了。
景天辰以为杀了一个乐夏这件事就当过去了,现在还有一个寒阳,让他本就扭成一团的心再狠狠的打上了几个结,这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炎儿对那个人也是一样的依赖。”景天辰问的是寒阳,但他没有直接叫除那个人的名字,封梓也是清楚的很,对上景天辰的双眼,他又快速的低下头,然后努力的点点头。
太可怕,封梓有种景天辰想要屠城的感觉。
这一夜恐怕他要难免了,虽然这段时间一直不敢多作休息,跟着景莫一直盯着温子炎的身边的寒阳,可是至少是有时间休息的,现在景天辰突然冒出来,他的小心脏都被吓成了萎缩。
景天辰转身,步履有些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上,他像是没有看见那般拖着手中的长剑,摇晃的从封梓的小院走了出来。
封梓叫了几声,景天辰都没有听见,独自留给了封梓一个孤寂,无奈又很绝望的背影。如果还有一次机会,他是否应该再重新组织下语言,说得更委婉一些,或者欺骗一下也好。
景天辰整个人就像陷入泥潭一般,慢慢的沦陷下去,别人救不了自己,更没有办法自救。
他能忍受别人对他的伤害,却不能忍受他们害温子炎,像这种无助他第一次出现,从前不知出现过了没有,至少现在他有点不敢去面对。
温子炎直接躺了过去,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然后无奈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