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他又混乱披上的一件衣裳,窗外又是秋雨潺潺,寒气本就逼人,又才经历过那样的事,东门梅泽就算再耐寒也抵挡不住他和蒲察南诏水墨交融的打击下所感染风寒的寒。
他是寒梅。
也是白梅。
天生傲气冲天,天生不怕严寒,天生就是君子风骨,天生就是一尘不染······
但是······
蒲察南诏这登徒子!
非得拿着墨水往他身上泼,非得把他硬生生从白梅变成墨梅,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他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傲骨清高被蒲察南诏这个二流子折损得一点不剩。
他也不愿意。
白梅变墨梅。
不愿意因为那种事感染风寒。
可是······
那登徒子,非得痞上他,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东门梅泽蹙着眉头,沉默着,哭着。
蒲察南诏见他哭泣,顿时内心犹如被刀剑挫伤了一样,痛得哀毁骨立。
“师尊······我······我·······”
东门梅泽木然地问道:“蒲察南诏······你是不是有病?你干嘛纠缠我不放?我讨厌你啊,混蛋!你知不知道,你的虚伪早就把我对你的善意给泯灭完了,你还想奢求什么?你有病吗?害死我还奢求我爱你?”
蒲察南诏被他反问得话弄得有些黯然销魂,垂着眸,淡笑着,越说越疯狂地道:“师尊······说我有病就有病吧。反正,我已经······对师尊······病得不清。师尊怎么认为就这么认为······对,纠缠不清······对······我这几千年都是······像个傻子一样纠缠不清······我找了师尊几千年啊,师尊·····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给我机会去赎罪啊!师尊······求求你给我个机会吧······就一次也好啊!”
东门梅泽忽然眼里闪着怒意,挣扎着想逃离蒲察南诏的桎梏,可蒲察南诏也在他挣扎的那一瞬间,眼里顿时一片绯红,邪笑着道:“师尊······本座真的想让你原谅本座······真的······”
东门梅泽发了疯得咆哮着骂道:“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滚啊,我东门梅泽,凭什么原谅你?滚啊,滚啊!!!去死吧!!!蒲察南诏去死!!!”
蒲察南诏痛苦地笑着,一边笑,一边流着泪道:“好,好,好!”
“本座······就当一个婊子,还要立牌坊的那种,师尊,你要好好享受哦~~”
说罢,黑化的蒲察南诏便冷漠着一张脸,把一直在挣扎着的东门梅泽抱起来,双双逼进榻上。
东门梅泽脸色苍白,眼睛被惊吓鼓的浑圆问道:“你·······你要干什么?蒲察南诏,你想干什么?”
蒲察南诏歪着头道:“当婊子啊~~师尊当piao客~~本座待会儿还要立牌坊呢~~”
东门梅泽被蒲察南诏吓得恐慌万状,甚至,身子有些微微颤抖。
“你敢!!!”
“看本座敢不敢,哈哈哈哈哈哈~~”
······
又是一夜雨疏风骤,一树白梅又被蹂躏成一树墨梅。
东门梅泽木然地蜷缩在榻上,身上披着蒲察南诏的黑袍,手脚上束缚着用专门束缚神仙使之无法逃跑的枷锁。
而蒲察南诏早就穿好衣裳,一脸冷漠地望着纸窗道:“本座,待师尊是真心实意。可师尊却总是排斥本座,本座也不知道到底怎样才能让师尊欢喜本座。本座以为,对师尊好,对师尊一心一意,师尊便能给本座一次原谅的机会······”
“可是本座错了······本座写了那么多信,一万封······可是呢,师尊······你说好的兑现承诺,可是师尊兑现了吗?”
“师尊说我虚伪至极,那师尊呢?你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是师尊·······你连承诺都不愿意兑现,还算的上君子?”
“本座算是明白了······对待师尊这样不守承诺,只会信誓旦旦的的骗子,本座也只能用卑鄙的手段束缚住师尊······师尊不愿意承诺,那本座就主动兑现师尊答应本座的婚约!本座永远是师尊的男人,师尊你想反悔都没有用!”
东门梅泽听见婚约两字,反问道:“我何时承诺过你婚约?我怎么给你承诺婚约?”
蒲察南诏气急败坏,把那一万封信甩在东门梅泽面前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喊道:“师尊,你自己看,到底谁是骗子,谁又在像傻子一样等师尊!到底又是谁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