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娄启安静地喝着牛奶,表现得像是昨天什么都没发生。原煦趴在桌子上,可怜巴巴的看他:“娄启,我不叫你宝贝了还不行嘛,把我加回来嘛~”
他发现娄启看都不看他一眼,眼睛转了转:“娄启?启哥哥?”
“闭嘴。”娄启像是被他恶心到了,抬头瞪他一眼:“吃饭的时候安静些。”
原煦维持姿势眼巴巴地看着他。
娄启把手机拿过来,按下通过二字给他看。
“还有个事。”原煦瞬间坐回椅子上,给自己的吐司面包抹果酱:“昨天同学给我打电话我才发现我都旷课很久了,你让上次的医院给我开个证明吧,我得拿去请假。”
他一脸惆怅:“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至少转专业前不能挂科。”
“转专业?”娄启皱眉。
“我之前学的是金融,但是我对金融一窍不通而且毫无兴趣。”原煦很敷衍地打补丁:“肯定是家里让我报的,我还是更想学画画啦。”
娄启抬眼看他:“是吗。”
青年抱怨的太过自然,如果不是事先调查过,娄启真的会相信他的专业是听从了家里的建议。但报告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当初是原煦自己死活要报金融。
“我不记得了。”原煦啊呜一口咬下面包,浓郁的果香让他幸福地眯起眼:“反正我不喜欢金融。”
“让秦河带你去开证明。”娄启不感兴趣地低下头继续吃早餐:“今天就回去继续上课。”
原煦已经风卷残云的把所有食物都塞进了肚子里,吃得比他快两倍:“好的!爱你!”
娄启不为所动。
原煦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半,大学一般八点上课,于是他一个电话打给周元亮,问他要了课表。
“你今天就回来上课?”周元亮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迷迷糊糊:“今天没有早课,你还记得宿舍和教学楼的位置吗?需不需要我去接你。”
“不用,我要先去医院开证明,然后去导员那请假。”原煦笑道:“谢谢你,我现在有钱了,回去就还你。”
挂了电话,原煦觉得这个室友简直是个大好人。虽然不喜欢自己,但大清早被吵醒,还会问他需不需要人接,看来大学生活应该会比想象中的舒心一些。
……除了专业很糟以外。
“我送你去医院。”娄启也吃完了饭,起身整理一下着装,又忍不住伸手拽了拽原煦的衣领,嘲讽:“这么大的人连衣服都穿不好。”
原煦伸手把衣领抚平,嘿嘿笑了一声:“这不是有你吗。”
司机还是上次那个,原煦舒舒服服靠在椅背上,突然好奇:“上次爆胎的事查清楚了吗?”
“嗯。”娄启点头。
见他不打算多说,原煦就继续往前凑:“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有人要杀你?我看小说里你们这种大家族里,经常会有敌对的人在车里动手脚。”
娄启瞥了他一眼,眉头一皱。
原煦立刻接话:“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他清了下嗓子,学得有模有样:“没事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娄启伸手把他按回座位,觉得他吵得自己太阳穴都在痛。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原煦倒是乖乖的不动了,只扭过头一脸求知若渴的神情看他:“我得弄清楚的,你想,如果是刺杀,那你每次坐车都有危险,所以我得和你在一起。”
娄启讽刺的表情刚刚浮现出一半,被他后半句话惊得顿住了。
他似乎永远都跟不上原煦的脑回路。
“我从小到大都很幸运。”原煦笑眯眯的:“就算有什么灾祸,也会躲着我,所以只要我与你坐一辆车,保管你没事。”
“无稽之谈。”娄启嗤了一声。
然后他顿了顿,平淡地道:“只是一次意外罢了,也没那么多人想杀我。”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以后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原煦笑嘻嘻的:“遵命,长官。”
车子到的时候,秦河已经拿着开好的证明在医院楼下等着。他倒是和娄启差不多,都是一身黑西装,站姿随意,但在人群中仍旧很显眼。
原煦远远的就看见他了,趴在窗口张望:“秦河长得真不错,做助理可惜了。”
说是助理,其实更像是保镖,别看秦河只是随意站在那,但原煦对这种站姿很熟悉,不管从哪面突然袭击,对方都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